“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号码?”她忍不住皱眉,记得上一次的时候旁京只是把他的联系方式写在一张白纸上给了她,但并没有问过她的联系方式啊。
他到底是怎么找到她的?
“不要介意,这种事情对我们这行的人而言,实在轻而易举。”
旁京的声音不疾不徐,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应。
“我只是想来问问,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乔小姐就没有想过要来找我吗?”
“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就因为你留了联系方式吗?”
旁京笑了一下。
“因为你不来找我,所以只好我主动找上你了,你还记得上次我说过,我有好东西要给你吗?”
这边没有说话,一片沉默。
身后的东郭辛和斐珍还在因为一张草稿图而大声争执,差点说得把稿图都给撕开了。
斐珍:“你要是一定要选这组也没问题,但工作量那么大,肯定来不及啊!”
东郭辛:“不光是工作量大不大的问题,我想突破一下,尝试一种新的风格!”
两边争执不休,乔迁站在门外,只觉得那些声音都离自己远去了,话筒这边的听觉被无限放大,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无比认真。
好半天,她开口。
“你想告诉我什么?直接在电话里说。”
旁京:“这可不行,有些东西在电话里是不能说的,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现在出来见个面。”
乔迁没有立即回答。
她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相信此刻和她说话的这个人?
“时间下午两点,老地方,老位置,你不来也没关系,我会等你。”
那边并不给她犹豫的时间,报完了时间地方,就挂下了电话,徒留一片忙音。
乔迁犹豫了片刻,进门拿了外套。
“我有个急事,先走一步了。”
她以为斐珍和东郭辛至少也会关心她一下,再不济也会问问:什么急事要走得这么赶?
但没想到,那边两个人只是各自给她做了一个挥挥手的手势,示意她可以赶紧滚了,接着又开始无休无止的争执。
“突破一下当然没问题,但现在我们时间紧迫,肯定要选择尽量省时间但又容易出效果的啊!”
“如果打定主意要节省时间,不论选哪一组都不可能出彩,就算是选择了第二组,最终也可能因为要省的东西太多而忽略了许多细节!”
“你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说不通呢!这个是固执,你知道吗?”
“真正固执的人是你才对,你怎么就认同你的想法一定是对的呢?”
“如果你不肯参考别人的意见,那你何必让我们帮你参考呢?其实你心里不是早就已经有了决定么,无非希望我们认同你的决定而已!”
那边吵到了白热化的状态,终于让乔迁认清自己完全没必要站在这儿。
纯粹帮不上什么忙。
二十分钟后。
她赶到了上次见旁京的那家酒吧,一进门就看到了角落位置上那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
“不是说有东西想要给我吗?是什么东西?”
她坐在男人的对面,一上来就发问。
“你来了?”
旁京的眼神很有深意,似乎是在问她:你不是不打算过来吗?
乔迁装作没看到他眼里的意思。
“我来看看你给我什么东西,要是没什么看头,我立刻拔脚就走。”
旁京笑了一下:“你不会拔脚就走的,相反,我觉得你会留下来和我一起弄清真相。”
他拿出了一个大信封,放在她面前。信封的封口被封住了。
乔迁有些疑惑地接过,正要拆开封口,旁京却制止了她。
“通常我给客户送情报,尤其是这样的大情报,都是要收五位数作为拆封费的。”
……what?
乔迁瞪了他片刻,眼神里的意思是:你以为我很想拆?
旁京很懂得适时收手,笑了一下,补充:“不过,作为我们第二次见面的诚意,我觉得把这个线报白送给你也没关系。”
乔迁不和他客气,直接上来撕开一个大口。
但没想到,大信封下,还藏着一个小信封。
“这是什么意思?”她抬头问,“第二道启封费?”
你怎么不直接原地大喊一句“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呢?
旁京耸肩:“我只是想强调这个线报的来之不易,你知道现在二十多年资历的老狗仔身价有多高吗?”
“二十多年资历?”她嗤笑,“那怎么说都步入中老年了吧,还在混狗仔这行,也混挺惨的。”
说着她打量了面前的旁京一眼。
她的打量真的是不带任何偏见。
旁京的年纪大概在二十七八,年纪上还属于青年的行列,但扣在鸭舌帽下的神色总是给人一种边缘人的感觉,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