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想要背叛或者离开这个国家的想法。
哪怕那些教导过他的人都已经不在人世，可是年少时学习过的忠义信，就像是流淌在血液里一样。
萧若理解他，所以并没有开口催促，而是与他一起静静的看着月光下刺绣温柔的顶账，耳边听着他并不算平顺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月光西斜，韩祁才声音有些嘶哑的说道。
“六皇子，也许可以……”
但并没有说完，他与六皇子是好友，相信他的人品与能力。
但是，理智在耳边疯狂嘶喊，即使六皇子拥有人品与能力，却还是不够，太晚了。
这个国家已经腐朽到如此地步，而六皇子的成长已经太晚了，独木难支。
他在这个国家与朝廷还没来得及树立足够的威信，拥有足够多的支持者。
即使能够成为皇帝，也不够挽救，更何况，现在在皇帝那个位置上的那个早就已经被酒色掏空了脑子的男人。
太晚了。
一夜无话。
两个人都僵直的躺在床上，看着月光彻底落下，在黎明之前的黑暗到来时。
韩祁终于还是艰难的作出了决定。
声音已经嘶哑成不成样子，可知他心中经历了多少次艰难抉择。
“若儿，我听你的。”
再怎么难以舍弃父亲的殷勤教导，那些忠义品德如同刻画在血液，骨子里。
可是一闭上眼就会想到父亲死时的鲜血，母亲一夜苍老时流下的泪。
那些几乎活不下去的日子，悲苦与哀嚎。
如果他只有一个人，也许会选择与这个国家共同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