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快坐。”唐虞年扶她坐下又到了杯水,“您喝水。”
“好,好。”钱芳兰欣慰地接过来,喝完后又起身要看唐虞年,“让娘好好看看,哪里可还有不适?”
“没有。”唐虞年摇头,“孩儿很好,不信孩儿转转您看看。”
钱芳兰不住地道好,似是想起什么,眼泪忽要落下来。“母亲。”唐虞年担忧道。
“母亲只是高兴。”钱芳兰接过唐虞年的手帕随手一擦,又道,“你平安醒来,要是……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算是到了地底下,娘该怎么跟你父亲交代?”
“母亲,”唐虞年心下难受,忽见钱芳兰喜道,“平安就好,你这醒来,先好好歇歇,娘去给你准备午膳。”
“母亲,”唐虞年拉住她,“我不饿。”况且离午膳时间还早。
“对,对。”钱芳兰忙改口,“我去做糕点,厨房里就有,我这就给你端过来。”
“娘,”唐虞年再也忍不住直接问了出来,“您就没有什么想要问问我吗?”钱芳兰怔住,唐虞年这次却没有躲避,钱芳兰渐渐安静下来。
过了片刻,唐虞年忽见她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是你娘,这孩子,娘有什么不知道的,娘这就去给你拿糕点。”
唐虞年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了。午膳自然是在驸马府,唐虞年下厨,魏语冰在旁打下手。诺大的厨房,就她们两个人,唐虞年忍不住哼起歌来。
“这也是你以前学的?”魏语冰听着这完全不熟悉的音律。唐虞年答了一声是,转头就换了一个,魏语冰再去听,这曲子不正是去年宫宴上哪家小姐所唱。
“心情好?”魏语冰又笑道。
“当然。”唐虞年指了指自己这一身,刚过来时她真的担心开口。看这样子,原来母亲真的早早就知道,只是不值不点破罢了。原身比自己聪明,她是不是早就知道母亲选择不说。这一对母女,看破不说破,直到自己过来,想到这,唐虞年又有些怅然,在现代的唐虞年还在惦记着的母亲,可钱芳兰却并不知道她的女儿已经换了一个灵魂。
唐虞年小声把自己所想和魏语冰说,而魏语冰想起一件件往日里的小事,电光石火间忽然想起一种可能,既然能忍住不开口,难道这件事就不能忍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