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的散落着几个踩扁的烟头。
他已经站了三个小时,刚好过了凌晨两点。
兜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他没动,似乎也没打算接。
又过了一会,房门打开。
裴谦走出来,摘下口罩,俊美的面上也透着些疲惫,“醒了,你进去看看吧。”
傅司年终于抬头,深邃漆黑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随后丢下手中半截烟踩灭,口鼻喷出烟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低低道:“辛苦了。”
裴谦无奈扯了扯唇角,“回头记得给我多发点年终奖。”
“……”
素简却宽大的套房内,床上的老人悠悠转醒,睁开浑浊的眼睛,当看见站在面前的傅司年,微怔了一下,心里有些迷惑,但还是刻意摆出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我怎么会在这里?”
男人站在床边,面色一如往日,语气淡淡静静,“这里最近新添了一些设备,有利于您疗养,所以我就让人把您送来了。”
老人蹙眉,“你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
傅司年眸光毫无波澜,“是您睡得太深了,我让人轻点,没有打扰到您。”
“……”
老人看了看他身后,“沫沫呢?她最近身体怎么样了?孩子还好吗?”
“她很好,孩子也很好,因为时间太晚了我就让她先睡下了,改天会带她过来。”
他没将乔以沫此时不在江城的事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