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士楷,你敢打我?你没有良心——”乔采芝痛哭,扑向了陈士楷。
古铜颜听着两人的闹剧,摇摇头。
听了乔采芝的话,她大致明白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无非和顾爱朝差不多,认定她出身低,合该一辈子碌碌无为,如尘如泥被她们踩在脚下的。可是猝不及防发现,她在某个方面高高在上,凌驾在她们身上,所以她们受不了了,心态失衡了。
对这样的人,古铜颜想说,这就受不了了?以后看到姐大红大紫,你们不得去跳楼?
乔采芝被陈士楷冷着脸带回了两人合租的地方,伤心欲绝。
坐了一阵,见陈士楷还是没有理睬自己,乔采芝便摸摸红肿的脸,愤怒地起身,回了乔家在帝都的公寓。
想到一向远远不如自己的古铜颜竟然搭上了毛一衡导演,竟然演了《鸳鸯绣枕》的女主角,乔采芝恨得直发抖。
招生宣传片她没演上,古铜颜演上了,她心里就不高兴了。
不过当时她想着,招生宣传片只是玩玩,连娱乐圈的门都没摸到,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心里才好受了些。
之后她凭着乔大柱的关系演了个角色,再回头看那个招生宣传片,更觉得古铜颜远远不如自己,只能在娱乐圈外打转,永远摸不到娱乐圈奢华的门槛。
然而她完全没有想到,古铜颜一出手就是放大招,直接演了毛导新戏《鸳鸯绣枕》的女主角,还被誉为最完美的电影脸,被各大门户网站放在头条赞扬!
凭什么啊?
古铜颜她有哪一点比得上她的?凭什么她能一出道就凌驾在她上面?
还说对士楷没有意思,如果没有意思,她干嘛跟着士楷进入娱乐圈?
乔采芝想到陈士楷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一心想着古铜颜,心里就恨得想杀人灭口。
只是,她才动了个念头,就想起上次乔大柱的警告,最终还是按捺下来。
不能请人动古铜颜,自己又动不了古铜颜,难道她这一辈子都奈何不了古铜颜吗?
乔采芝咬着牙,红着眼睛把桌上的东西都扫了出去,又拿过沙发上的抱枕,当作古铜颜一般死命掐:“贱人,贱人,你不过是个野种,是一滩臭气熏天的烂泥,有什么资格和我相提并论?贱人,你怎么不去死?你怎么不去死?”
她越喊越疯狂,掐抱枕的手更用力了,嘴里来来回回地唾骂着,恨不得古铜颜就在眼前,被她掐死了。
也不知骂了多久,门外忽然响起乔大柱的冷喝:“乔采芝,你发什么疯?”
乔采芝听到这声音一惊,手上的抱枕瞬间跌落下来,她惊慌地蹲下来收拾被扫落在地的东西,嘴上结结巴巴地解释:“爸,我、我心情不好……古铜颜那个野种她嘲笑我,她勾引士楷……”
乔大柱不耐烦地走进来,冷声道:“行了,你当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吗?人家无端端怎么会嘲笑你?又怎么会看得上士楷?”
乔采芝听了这话,心中大恨,可是又不敢反驳乔大柱,只得不住地抹眼泪。
这时一道熟悉的女声响了起来:“其实我是信芝芝的话的,古铜颜那人出身低,家穷,眼皮子特别浅,一得意就猖狂,拍《鸳鸯绣枕》的时候,因为是女主角,下巴都翘上天了。”
乔采芝听到这声音,抬起头一看,吃惊道:“林若兰,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林若兰抱着乔大柱的手臂,笑着说道:“我和你一样讨厌古铜颜,说来倒是可以做志同道合的好朋友。”
乔采芝嘴角鄙夷地一扯,心道谁跟你一个卖身的做好朋友?连我爸那么老的都啃得下,恶心死了!
乔大柱将手臂从林若兰那里抽出来:“古铜颜名声好,还是国大的学霸,你们以后别不自量力去为难人家。”主要是人家背后有大金主,不是他们能得罪的。
乔采芝听到乔大柱对古铜颜的维护和赞扬,眸光一闪,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起身笑道:“爸,你是要去洗澡吗?我马上帮你找衣服。”乔大柱从外面回来,习惯性要沐浴更衣的。
等乔大柱去洗澡了,乔采芝忍着心中的不屑拉了林若兰到一边:“我爸对古铜颜那贱人似乎不一般,每次提起来都是赞扬的,你难道就不怕到时我爸甩了你,去找古铜颜?”
林若兰脸上的笑容一僵,惊疑不定地回想起刚才乔大柱对古铜颜的赞扬,心里有点慌。
乔采芝见了她的神色,心中了然,又加了一把火:“我爸小时候很穷,没钱读书,所以一直很敬佩读书人。古铜颜是学霸女神,长得也不差。而且,演了个戏,她是女主角,你是女配角,我觉得你呀,迟早要被古铜颜挤下去。”
“那也不至于吧……古铜颜那人眼界高于顶,肯定不会随便找个男人的。”林若兰言不由衷地说道。
一直在国大专心读书的古铜颜或许不会,但是进了娱乐圈的古铜颜就难说了。等她尝过受人追捧的日子,再面对冷清的局面,还能守得住本心不找金主吗?
乔大柱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