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初见都把手机放下了，铃声却响了起来，是他打过来的。
她接起，耳边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莫初见张口，本来想把事情问清楚的，话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你不是说今天回来的吗，什么时候回来？”
沈牧寒看了眼手里的资料，把手机换成了左手接电话，右手拿起笔签字，唇畔染了笑，边写边道，“临时有些事，怎么，想我了？”
“才没有呢。”莫初见咬唇，摇了摇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还不知道呢。”沈牧寒搁下笔，“我这边有点忙，没什么事我先挂了，回来再说。”
“等等，”见他要挂电话，莫初见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开口问道，“那个……今天早上那篇报导，是不是你……”
沈牧寒沉默片刻，“是。”
很快，他又补充道，“我只是把事情抖了出来。因为这套设备原本就有问题，要是以后批量生产的话，这种事情只多不少。”
还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呢。莫初见只觉得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什么抓紧了，有些呼吸不过来，“你明明知道会发生什么，却不阻止，而是眼睁睁的等着发生这样的事吗？”
沈牧寒皱了一下眉，“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可是你明明有机会可以阻止。”莫初见有些烦闷的道。她也不知道她在恼火什么，她只知道，这些原本都可以避免，尤其是那起事故。
她甚至在想，他是不是因为被赶出了沈家，才故意不提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