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下来了,我有什么好处?”
何志斌看看她:“看中什么了,跟我说一声。”
孙蓉嘴角一撇,有些轻蔑地笑了下。
这座城市里,有什么她看得上,买不起?
闲聊几句后,何志斌站起来要走。
“不在这吃饭?”这里2楼就有自助餐厅。
“下次吧,”何志斌看看她,“走了。”
男人的背影在门边消失,孙蓉坐了会儿,不急不缓站起来,捧着茶杯走到落地窗边。
楼下正对着停车坪,往外是一条喧嚣的街。下班高峰,路上车水马龙。片刻后,男人潇洒地从店里出来,上了那辆她回来时就注意到的黑色奔驰。
车从店门前缓缓绕上车道,汇入傍晚的车流。
……
从孙蓉那里出来后,何志斌去店里清掉了上个月的账。高阳在看店,两个人晚上一起叫了外卖。他从店里走的时候是9点多。
没有回家,他直接把车开到了钟亭家楼下。
这个小区是市里第一个有物业管理的全封闭式小区。然而十几年过去,小区已经老旧,草木杂生,晚上很暗。
车熄火后,何志斌松开安全带,靠着背倚静坐了会儿,拿起手机。
电话响起时,钟亭正闭着眼靠在沙发上听音乐。一开始没有注意到,直到指尖触摸到震动的手机,才拿起来看了一眼。
在按熄和接通之前,钟亭犹豫了两秒。最后还是接了。
“是我。”
“嗯。”
“在家?”
她又“嗯”了一声,问,“有事么?”
钟亭语气淡淡,一瞬间,男人可有可无的心理起了一点变化。
何志斌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头朝座椅仰了仰,声音低懒,“下午的时候有个事忘记跟你说了,何家俊护工钱你不用出,我还给你。”
钟亭在沙发上坐起身。
“不用了,”她缓步从沙发走到餐桌边。
清晰的拖鞋踢踏声,然后是清水注入玻璃杯的声音,他听见她平淡地说,“他还要在家躺两个月,我做点补偿也是应该的。”
说完,她喝了半杯水。
听筒里静下来,谁也没说话。
过了会儿,何志斌说,“你下来,我就在你楼下。”
钟亭没有说话,何志斌听着电话里的气流声,摸了根烟点上。望着面前的一团漆黑,舌头抵了下面颊,他带着点痞气说,“给个面子,见一面我就走。”
两秒后,那头把电话挂了。
看了眼按掉的屏幕,何志斌把手机扔到一旁。
十分钟后,楼梯洞出现一个高挑人影,直直朝车走来。
暗暗地“咔”一声响,何志斌解了车锁。
他抽烟时没开窗,车里乌烟瘴气。钟亭上车后,他把车窗按下一条缝,侧歪身体,眯眼看着她。她穿着深色V领毛衣和紧身长裤,脸上没有一点妆,皮肤白皙剔透。
她转脸,何志斌把打开的烟盒递给她,为她抖出一支烟。
车内车外都很暗,也很静。缭绕的烟雾里,这样的暗与静有一种别样的氛围,牵引着人忘却理性。
钟亭侧着脸,盯着烟盒看了看,从中抽出一支。
何志斌倾身过来给她打火。
烟头腥红刹那,指尖飘起一缕蓝色烟雾。钟亭目光淡淡,直视前面的暗夜。
何志斌也点起一根,两个人静静坐在车里抽烟,沉默着。
一根烟快抽完的时候,钟亭平淡地看他一眼:“走了……”
拉车门,车门锁着。
钟亭回过脸,看见何志斌按下车窗,扔掉了烟头。
冷风扑进来,卷走烟雾。他转身一把拽过她手臂,抱住她身体吻下去。他动作突然,带着男性粗暴的刚劲。
钟亭猝不及防地被他整个抱死在怀里,眼前一片晕眩,只感觉他疯狂地吮吸着她的舌。
她反抗,他吻地越深,把她紧压在座椅上。
夜风在车外暗暗呼啸。
这个吻很漫长,长到钟亭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停下的。梦一般的晕眩里,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感觉周遭全是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
冰凉的唇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暗哑:“真不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