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问,“接谁啊?”
何志斌站起来,“你叫小六过来帮我顶几牌,我到市区接个人。”
“谁啊?这么大谱子……”
何志斌没说什么,拿起手机和外套,步伐潇洒地出了门。
差不多45分钟后,他找到了钟亭。
见面后两个人都没说什么,钟亭直接上了车。车开得很快,何志斌身上酒气很重。
“我不知道你也喝酒了,怎么电话里没说。”钟亭说。
何志斌看着前路:“你不是想见我么。”
钟亭直视前方,没说话。
到了地方她才知道,这里不是有点远,是非常远。停好车,她跟着何志斌走入饭店,上二楼的包间。
屋里的男男女女正在打牌谈笑,看见他们进来,一张张陌生面孔全都看过来。钟亭扫了一圈,倒也不是全不认识,有两三个好像是上次见过。
最先起哄的自然是刘明堂,“哎呦,我说志斌接谁去了,还跟我们卖关子。钟大美女,还记不记得我了?”
钟亭表情戏谑地笑了下,“怎么会不记得,小明。”
一听她叫起刘明堂外号,没见过钟亭的都开始赖着脸皮嚷了,“不得了,我们小明哥哥都认识。美女怎么称呼,何老板也不给我们介绍介绍。”
何志斌:“认识一下,这个是钟亭。”
他看看钟亭,“这几个你看看就行了,不用认识。”
几个男人一听,立马都开始笑骂。
替他打牌的小六要站起来让位子,何志斌带着钟亭往后面的隔间去,“你先玩着,我给她倒杯茶解解酒。”
包间后面有个小隔间,里面有沙发和电视,供人玩累后休息用。
整晚坐在何志斌旁边的女孩子转过脸,看着他们走进去。门阖上的时候,女孩子脸明显就挂下来了,但桌上也没有在意她,反而都略带笑意地往那小隔间看了看。
“倒杯茶解解酒……”
“谁喝多了?”
“你他妈看不出来?”
“你看出来了?”
低声说了几句,一屋子人精非常有默契地集体静了两秒,忽然有人别有意味地说了句,“这方面,我也就佩服个何老板。”
几个男人一抬眼,目光一撞,全都嗤嗤笑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说了几句,接着打牌了。
小隔间里,钟亭坐在沙发上,把屋里环视了一圈。何志斌背对着她,在茶柜边翻出一次性纸杯,拎起小水壶倒了杯水。
水递给她,“当心点烫。”
钟亭接过来。
确实有点烫,她喝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才发现他还站在她面前,有些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目光安静,迎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放轻了呼吸。
外间很闹,里面被衬得很静。空气像是滞住了,全部凝在一起。
钟亭双手轻握着纸杯,微仰着脸。因他身体的遮挡,她的脸上有一片很柔和的阴影。感觉到氛围在这种安静里发生了不可控的隐秘变化,数秒后,钟亭从沙发上起来,走到窗边。
夜已经很深了,窗外只剩一两盏灯火。
再一次把纸杯送向唇边时,她的后背泛起了一丝异样感觉。
是何志斌站到了她的身后。
“今晚赢钱了没有?”钟亭定下神,淡淡问。
“赢了,还不少。”
“那我过来不就影响你了?”
“影响我哪方面?”他轻声反问。
钟亭的心跳了一下,“走吧,我出去看你打牌。”
要转身,却有一只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量沉沉的,将她定在原地。
淡淡酒气在他们之间流窜,钟亭的身体僵硬在那儿,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一道陌生气息漾过耳廓,背后的男人低声说:“换个方式吧。”
气息随着话音一起降下,伴着若有似无的触碰,羽毛般轻擦过她的颈间。钟亭肩膀抖了一下,偏头闪躲。何志斌捏住她下颚,直接低头吻住她的唇。
没有强烈的反抗,当然,她也没有立即回应。他把她手里捏了变形的纸杯放上窗台,扳转过她的肩,一面吻她,一面用身体把她压向墙壁。
纸杯依旧没放好,从窗沿跌下,打翻的水湿了地板,蜿蜒流淌在他们脚下。
唇是干燥的,舌是湿润的,睫毛颤动,钟亭闭上眼。身体随着本能一点点添加柔软,一点点散出迷人的气味。听从欲\望差遣,她慢慢勾住他的脖子,手掌隔着衬衫抚摸他的背。
意识与理性轰然消失,禁忌与刺激放大快感。人生茫茫虚无,快乐最真实。
这个吻的开头强而有力,得到回应,何志斌很快收住力度,温柔缠绵。
他们纠缠在一起,窗外的风飒飒地吹,玻璃嗡嗡鸣响。隔着一层门板,外面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抖地爆发出一阵狂笑。何志斌的手忽然从她领口伸进去,钟亭心口一阵狂跳,拉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