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将目光停在面前形形色|色的发卡上，她觉得自己要是再跟在秦琅旁边，肯定又要走火入魔了，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竟然会因为他不停地变着情绪。
随即，他便伸出手来，却又一下子停住了：“这么多颜色款式，我该选哪个呢？”
秦琅忍不住低下头去，打量着自己的脚，好像是在评价它是不是真的很难看一样。
“没什么。”程菲将头撇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听到秦小桃的时候会觉得有些开心呢？是庆幸？还是？
跟着程菲进了皮鞋店，营业员就立马跟了上来，不过看到秦琅一只脚蹦啊蹦的时候，就不由地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其实就算说出来和宁萌萌一起来过也没什么关系吧？可是为什么秦琅就觉得这么心虚呢，就像是干了坏事一样。
“这只是我的建议，决定权在你手里。”程菲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咦？伊丽莎白，有老客人吗？”而与此同时，一个中年男人从柜台下探出脑袋来，就和上次一样，好像他一有空就要钻到桌子底下去一样。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一家用粉色可爱字体做招牌的饰品店门口，已经离圣诞节过去挺长时间了，不过这间店门口还摆放着一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挂着一个个小礼物盒。
“给这位先生来双皮鞋。”程菲淡然地说道。
“这不太好意思吧。”秦琅急忙拒绝，他已经被免费过一次了，真不希望被免费第二次。
秦琅皱着眉头，在各式各样的礼品堆里转了半天，但还是一个都没有挑出来。
那枚橙色的发卡，被人买走了？老板那里应该还有库存吧？去问问他吧！
最后还催着秦琅要给她带点礼物回去，秦琅甚至能够想象她拿着电话眉飞色舞的摸样。
“选不出的话……”程菲从里面拿出一整套，塞到秦琅手里，“就都买了吧！”
她的视线顺着发卡一个个移了过去，小心翼翼像是生怕看漏一样，来来回回，一共三遍。
“现在去哪里？”程菲停了下来，问道。
“it"s not y bess。”程菲耸了耸肩，便朝着一排发卡走了过去。
那应该送她什么？
“小姐……您不知道先生的尺码吗？”营业员犹豫要不要把鞋子接下来。
秦琅逛到发卡的柜台口，可是程菲的身影已经不在那儿了。
“算了，没关系。”程菲叹了口气，“你的东西挑好了吗？”
不就是和别的女人来过一次，现在又要给一个女人买东西吗？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干嘛要因为他觉得不开心？算了，还不如直接挑发卡吧，上一次看中了那个橙色的……
听她这么一说，程菲不由地皱了下眉头，她和秦琅之间表现得有那么亲密吗？竟然会让人朝那个方面想？还是只要女人陪男人逛街，都是那个关系？
见到这家店面，秦琅忍不住挑了下眉毛，没想到程菲竟然会把他带来这里。
“原来是秦小桃啊。”程菲恍然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
而后者脸上似乎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而是淡淡地回应：“我是他的助手。”
“选……这个吧？”程菲指了指一个鲜红色的口红，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太鲜艳，这个吧……这个粉色的……有闪光，看起来也没那么清纯……咦，这个不错……这个好像也不错……嗯……还是你自己选吧，我也选不了。”
这完全就不正常！难道是自己中了什么毒不成？
看到程菲的表情，秦琅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是不是自己刚刚的表情露陷了？被她看出来是在骗她了？
上一次，秦琅就和宁萌萌来过这里，也是同样遇到了这个老板，还有这只叫做伊莉莎白的鹦鹉。
其实秦琅很想问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根据上下文的理解，也可以大致猜出来了，他只能兴怏怏地到处瞎看。
秦琅停顿了一秒，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耍人，不过腹黑的人一般都不会表露出来吧？算了！上当就上当吧！
“唉！就是点小东西，有什么嘛！喜欢什么就拿走吧！没问题的！”列昂纳多爽朗地笑着。
穿上新的皮鞋，从店里走出来之后，秦琅便开始怀念之前被程菲搂着的感觉，早知道就不先急着换鞋子了。
“她刚刚说什么？”秦琅有些疑惑地问。
“没什么，觉得老板好像跟你很熟，有点好奇。”
说着，程菲就带着秦琅到了一个柜台前，里头装满了——口红。
秦琅挠了挠头：“我也不清楚，你看我这双鞋多大，帮我那一双来就行了。”
“别客气！别客气！”那只叫伊丽莎白的鹦鹉也跟着叫了起来。
芭比娃娃？好像更不行。
“注意形象。”程菲冲他撅了撅嘴，“你现在是公众人物。”
秦琅头摇得想拨浪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