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没有海,但并不代表它没有集装箱堆场。
“自己看呗。”咖啡轻描淡写地说道。
街上灯火通明,两旁的商店流光溢彩,还有一些透着古风的建筑,彰显燕京作为华夏首都的夺目风采。
夜幕笼罩了燕京这座大都市,习惯夜生活的人群开始爬出来,朝各个娱乐地点赶去。
耸了耸肩,秦琅将视线移了过去,正好看到其中一个纸箱被他们拆了开来,随即,一小包用塑料袋封着的白色粉末被拿了起来。
秦琅疑惑地看着她:“那你来这里干什么?”
“怎么了?”秦小桃疑惑地问道。
“嗯。”秦琅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稍纵即逝。
这几天他一直没在诊所,似乎看病的人也少了许多,也可能是大家身体变得更健康了也说不定。
“废话,当然是跟踪他们。”
“咖啡呢?”秦琅将手机摸了出来,按照刚才的通话打了回去。
最后两人躲到了一个吊桥下方,从这个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广场上,那些搬运着易碎纸箱的男人。
刚刚秦琅站立的那条马路上,已经多出了四个拿着砍刀,凶神恶煞四处张望的男人,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仿佛恶魔降临。
“秦琅,你很无聊呢。”秦小桃走了过来,双手顶在桌子上,撑住下巴。
“当归在哪里呀?”秦琅背后传来秦小桃稚嫩的声音,她正嘟哝着嘴巴,在一大堆药柜钱徘徊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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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咖啡扫了他一眼,“最后一支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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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默默地坐在办公桌上,双手支撑着脑袋,望着大厅里剩余的几个病人。
秦琅站了起来,将身上的白大褂脱下,穿上那件黑色外套:“我有事要出去一下,你晚饭可以自己搞定吧?”
秦琅有些无趣地将手机重新拿了出来,看了看时间,然后给咖啡发了条短信:“你再不出现我就回去了。”
“咦?人呢?怎么不见了?”其中一个疑惑地问道。
“什么?”
啪!头盔被狠狠地敲了一下,只听咖啡生气地说道:“你再不好好开车,我就敲死你!”
“好咧!”矮胖男人彭虎把箱子搬上了车,随即顺手从旁边抽出一根短棍藏在袖管里,冲另外三个男人使了一下眼色,便弯着腰,趁着黄昏即将下沉的夕阳朝秦琅摸了过去。
“怎么……”
屏幕显示发送成功。
秦琅叹了口气:“左手边数起第四列倒数倒数第三个抽屉,看到了吗?”
果然,广场上那几个男人已经上了货车,缓缓地驶了出去。
秦琅还有些迷糊刚才亲密接触的感觉,特别是咖啡用束胸裹住的胸口,竟然也能那样真实……
听筒对面,咖啡用压得极低的声音说道:“骑上你那辆银色战车,到海滨路口,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如果错过了,后果自负。”
车流中,一辆银色摩托穿梭着,灵活得像只精灵。
“箱子里是什么?”秦琅挑了挑眉毛,问道。
“嘟……嘟……嘟……”等了好久,咖啡都没有接听,秦琅皱了皱眉头,又反复拨了回去。
“嘘!”
“你也差不多,花了十分钟才走对路。而且那些集装箱长得那么像,我怎么认得出来。”
两人飞快地穿梭在各种集装箱之间,几次和那些追捕的打手擦肩而过,幸亏现在天色比较昏暗,对方看不清楚他们的行动。
噗通!
很明显,那四个出来梭巡的人已经回去了,和他们老大交代了几声之后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
秦小桃有些生气地将把手机夺下来:“好啦,你不要玩啦,都不听我说话!”
此刻,咖啡正坐在他后面,挺直了腰,双手抓在座椅上。
“咖啡这个家伙搞什么鬼?”秦琅有些不耐烦地将电话收了起来,分明是这个女人说让他来的,自己到了这儿又忽然玩失踪了。
“算了,五十步笑百步。”秦琅耸了耸肩。
各种颜色的箱子如同火柴盒般垒在一起,巨大的吊爪在其间来回穿梭,不时地将一个个集装箱抬起来,搬运到车上。
“秦琅,我是咖啡。”
“要啊。”秦琅说着,也跟着张开嘴,吐出舌头。
秦琅才刚刚说了两个字,咖啡就立马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拉着他朝躲到一个集装箱的后头。
说着她张开嘴,吐出舌头:“你要么?”
“你的战车呢?快点追上去。”咖啡看了一眼还呆在原地的秦琅,有些气愤地说道。
在夕阳的余晖下,仿佛是有人特意组成的迷宫,一旦陷进这些比人还高的箱子堆里,似乎就很难再走出来了一样。
秦琅微笑地冲她挑了挑眉毛:“给我来一支呗。”
“不知道是谁带着我在集装箱里绕了那么多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