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
咖啡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只能死命按着裹胸,看着剪刀从侧面将裹胸缓缓剪开。
回应她的,是秦琅沉着自信的表情,只见他再次伸手朝身侧探了出去,抽出两根三寸短针,在火焰上烫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收回,猛地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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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脸色微变,她虽然没有练过气功,但是听几个老前辈说过,这种东西就相当于修习者的精力,冒然运出体外,很可能会导致本体重伤。
“呼。”秦琅松了口气,擦了擦汗水。
“你还行吗?”咖啡扫了他一眼,这家伙看起来累得不轻。
秦琅治病时那种严肃的表情和没有杂质的双眼,在她眼前不停闪现。
“一定有别的办法,不一定非要杀了他的,就算是为了任务也不能乱杀无辜。”咖啡将眉头拧紧,似乎在不断的给自己放过秦琅寻找理由。
他真能扛得住吗?
“这个不着调家伙有什么好的,这么多女人喜欢。”
“我的手……”
“隐藏自己的身份,一定有你的原因,我已经替你把其他医生都挡在外面,没人会知道你的身份的。”秦琅认真地说道。
一大片白|嫩的肌肤随之露了出来。
他丹田里的内力已经统统用尽,身上那些紫黑的伤口正在朝身体各个穴道蔓延,看上去煞是恐怖。
不知道过了多久,咖啡才终于松开嘴。
“你就不怕我杀了你?”咖啡朝后退了一步,眯起眼睛。
“嗯?!”秦琅闷哼一声,脸色顿变。
一阵酥麻清凉的感觉顺着经脉传入大脑,令咖啡不由地皱了皱眉头。
仿佛是配合秦琅的话一样,咖啡竟忍不住咳嗽了起来,嘴角流出鲜血来。她幽怨的看着秦琅——都怪他那张该死的乌鸦嘴。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身影飞快地扑了进来,紧跟而上的还有几个医生护士。
秦琅苦笑着摇了摇头,忍住左手臂上的疼痛,右手坚定的施针。
“还好肋骨没有完全骨折,只是轻微有些骨裂。”秦琅松了口气,将剪刀放到一旁,双手贴在了她光滑的肌肤上,光滑细腻,晶莹剔透。
“一定要保持清醒。”一只修长温热的手掌,用力握住咖啡没有受伤的右手。
“……”咖啡顺手将蝴蝶刀塞到床下,重新躺到了手术台上。
“好了?”咖啡也跟着松了口气。
对秦琅来说,这人竟是如此重要吗?
就在这个时候,秦琅忽然俯身出手,闪电般点在了咖啡的肩并穴上,瞬间禁锢咖啡的活动能力。
为了任务自己真的要这么做么?只要将刀刺下去,就可以一了百了。
她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手术台上的咖啡一眼。
秦琅叹了口气:“你的左边第六根肋骨断了,可能会伤到肺部……”
汗水打湿他的头发,他身上的衬衣已被浸湿,豆大的汗滴顺着睫毛掉落下来,能够隐约看到一阵阵蒸汽从毛孔里升出。
“不用你管!”就在她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手臂上的疼痛却清晰的传进脑袋里,身躯一颤。
“是留下他,还是……可是任务……”咖啡犹豫了。
现在的秦琅,身上也满满地全是伤口,有几处地方还在冒着黑血,伤口漆黑朝四周蔓延。
剧痛!几乎是之前疼痛的三倍,被紧紧咬住的嘴唇已经渗出血珠。
他看到咖啡的双眼里,除了杀气,还有一丝幽怨。握着蝴蝶刀子的手,由于用力过猛而变得惨白,看上去好像很凶狠,其实却力气虚浮。
一缕黑血顺着咖啡破开伤口流了出来。
“别逞强了!”话音刚落,秦琅忽然一把将咖啡手上的蝴蝶刀夺下,朝后一甩,蝴蝶刀就狠狠插|进墙壁之中。
秦琅裸|露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光晕,没有大块头那种强悍霸道,而是均匀圆润恰到好处,没有瘦的只剩排骨,也同样没有多余的一份脂肪,一道道恐怖的伤痕分布其上,充满了危险男人的气息。
如果这样她能好过点就咬着吧。
“咳咳!”
“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