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秦琅变形扭曲的左手才逐渐恢复过来,他也仿佛虚脱一样往后退了一步。
而这样一来,秦琅的眼神也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因为这个老头实在太可恶了,竟然连续对他下手,中间甚至连空袭的时间都没有。
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和他对上的话,钟丰源倒是有意想要问问秦琅究竟是什么身份,不过既然现在两家已经到了对立的点上,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说的。
钟丰源没有回应,只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秦琅的右手。
他的思维瞬间转动起来,眼神凶恶地看向了远处的钟丰源和钟离两人,在这无菌的房间里,绝对不可能有任何东西会让秦琅收到如此伤害——除非这是人为因素。
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秦琅脸色就又一次认真起来,只见他猛地将双手探了出去,用力捏住那两根银针,开始发力。
今天为了药引,他必须动手,就算面前这个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医学天才,他也要照样将其斩于马下!
“怎么了?”邹白吃了一惊,急忙问道。
可就在秦琅眉头紧锁,准备进一步发力的时候,突然间感觉手背上一阵剧痛,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正只左手已经瞬间麻木到了极点。
而邹白看他连回答的能力都没有,不停在那边翻白眼,吓得浑身一哆嗦,开始拼命摇晃他的手指。
“小友,你还好吗?”钟丰源并没有理会秦琅眼中的凶狠,而是微笑着出声问道。
秦琅眉头微微一皱,表情有些变幻莫测,看来今天遇上的对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因此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凶恶无比,那黑色的小东西又一次出现在他指尖,嗖地一声,就猛地飞了出去。
邹白皱了一下眉头:“可是……”
“来了!”秦琅心中叫了一声,眉头紧皱,原本还在用力顶着银针的双手猛然间撤了回来,身体一侧,将有些不太灵活的左手闪到了一边,同时右手瞬间伸了出来,用力在空中一抓!
钟丰源没有什么表情,当秦琅看他的时候,他依旧那么站着,将注意力集中在病床上的李平男身上。
同时,钟丰源也跟着一起动了起来,本来他以为这样的手术,如论如何凭这个年轻人是不可能一路完成的,毕竟连他上场的话,都可能要中途休息几次。
秦琅看到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但由于已经将注意力集中在了针灸上,整个动作还是慢了一拍,左手手背上又是一阵剧痛。
钟丰源深入着说道:“不如小友到一旁休息片刻,由老朽代为操针如何?”
见到这一幕的钟丰源顿时面如土色,吓得到退了一步,而一旁发愣了半天的钟离这才反应过来一把将他扶住:“爷爷,你怎么了?”
从退役到现在,他还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巨大的伤害,翻过手腕看了一眼,只有一处淤青,但是颜色明显比刚才更深了一些。
微笑,秦琅哼了一声,这个老头子竟然也会摆出笑脸?是因为看到自己出丑的缘故吧?
“谢谢。”秦琅微微地笑了起来,虽然只能看到眼睛完成了一个弧度。
而且这一次要比上次更猛烈一些,不仅仅是麻木,他的中指更是开始疯狂地抽搐起来,不一会儿整只左手都开始勾曲变形,一秒钟的时间就变成了鸡爪一般难看!
这个老头竟然连续两次击中了同一个地方!
冷冷地扫了钟丰源一眼之后,秦琅便低头继续双手将银针捏住,丹田的内力也随之一起发动,只见那两根银针又开始缓缓地朝李平男的百里点插了进去。
后者顿时一愣,看着邹白的眼睛,只感觉心里一阵翻腾,这是整场手术到现在为止,这女子作为下手,第一次替秦琅擦汗——本来他都是直接擦在消毒服上的。
活动了一下手腕,他便扭头对邹白说道:“我们继续。”
深深地吸了两口气,此时此刻的秦琅的确已经到了虚脱的边缘,其实如果不是有着坚强的意志支撑,前面普通针灸的时候都已经有些头晕眼花,现在被这么一弄,更是身体虚弱到了极点。
当然这个对象锁定起来的确很容易,看到旁边那个钟离一副欲生欲死想要呕吐的摸样,就知道肯定不是装的,否则他肯定能够直接去奥斯卡那最佳男演员了。
邹白将视线移到了一旁,便不再多言。
“好。”后者点了点头,有些担忧地看着秦琅,似乎有话要说,但最好是抿了抿嘴,朝后退了一步。
用力握了握左手,将内力逐渐提上来,秦琅回头对邹白点了点头,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位美女出场的时候,只给她打了70分,现在看来,可以再加上10分了,甚至更多一些也不为过。
“没事。”秦琅摇了摇头,倒在美女怀里,让他觉得软绵绵的,脑袋像是睡在蚕砂枕上面一样,过了一会儿倒真的不怎么晕了。
而秦琅那边就没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了,他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从邹白怀里站了起来——难怪刚才那么舒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