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可让林青峰尴尬不已,他没想到这两方刚刚见面没几分钟竟然就开始掐架,不过双方都是客人,他这个做东家的岂能坐视不理,便急忙伸手将秦琅拦住:“小友别发怒,大家都是行医,为了治病救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说呢?”
“没想到你被我们伤寒派还有一番研究?”那年轻人钟离听完这话,不由地出声说道。
不过对面秦琅狡黠的微笑让他顿时冒出一阵冷汗,接着自己的手掌被秦琅猛地压了下去,就像是被一块铁钳夹住一样,根本容不得半点反抗。
“放肆!”钟丰源眉头微微一皱,朗声说道:“无门无派,便是野医,小子安敢称成?”
“哦?你的意思是,这次的白斑皮肤癌,我不用插手吗?”秦琅挑了挑眉毛。
林青峰点了点头:“钟前辈听到这里有极其罕见的白斑皮肤癌,便主动提出要过来试一试。本来钟前辈是一直云游四海,神龙见首不见尾,今天肯亲自出手,我就没有推辞。”
当秦琅和邹白两人到达医院的时候,林青峰的电话点了过来,由于他不知道秦琅的手机,所以打给了邹白,告诉他们自己已经在院长办公室等候着。
这是李刚心里的想法,可惜现实和理想总会有一大段距离,就仿佛此刻的李刚所面对着秦琅是同样的道理。
不过另外两张却是十分陌生的面孔,首先让秦琅注意的是一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看上去年纪应该和钱铮差不多,但是面貌却要更加硬朗许多,一撮长长的胡须抵在胸前,两边是黑色,中间却是一条白色,像是染过的一样。
林青峰也正好把目光投了过来,看到秦琅和邹白进门之后,便主动站了起来:“两位小友终于到了,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这个老者也是面有愠色,但却并不像年轻人这么暴戾,打量了秦琅一番之后,他便悠悠地开口说道:“小友,出自何门何派?”
秦琅点了点头:“我也听过伤寒派的故事,这是我心中十分崇敬的一个门派,特别是其祖师爷张仲景更是在中医界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华夏和倭国都把他称为医圣,他的著作被称为‘方书之祖’,他的镇派之宝桂枝汤被称为祖方,而他的《伤寒论》、《金匮要略》更是被奉为中医四大经典中的两部。”
而那个年轻人也没有任何表示,目光从秦琅身上停顿了一秒,随即就移到了邹白身上,显得有些吃惊。
钟离扫了秦琅一眼,就连回应都没有,就将头扭到了一旁,而钟丰源虽然严重也有些不屑的神色,但毕竟是个老者,而且也碍于林青峰的面子,但也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一句话。
这需要多么恐怖的力道才能维持?李刚不敢想象,也没有时间想象,知道自己吃亏,他就急着想要把手给收回去。
这样一来,最为受益的莫过于坐在沙发上的李刚,看到秦琅吃瘪的摸样,差点笑得合不拢嘴。
秦琅一下子愣住了,伤寒派,这可是一个绝对古老的名字,没想到到今天为止竟然还有传人活在世上?果然华夏的文明并没有那么容易被割断,无论如何都会有一脉传承下来。
秦琅好奇地打量了他一眼,微笑着点了点头:“在下也只是略知一二罢了,不过没想到钟离兄竟然可以开口说话,我一直以为钟离兄嗓子不好不能说话呢。”
李刚眯了眯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不屑地冷笑:“你懂什么!这两位伤寒派的才是真正的神医,他不过是个运气好点的赤脚医生而已!”
后者不由地眯起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秦琅,眼中似乎藏着许多忧虑,不过碍于面子,他最后还是伸出手来和秦琅握在了一起。
邹白冷冷地看着李刚,但却没有说话。
其实秦琅对高傲的人并不排斥,就像自己有的时候也会高傲一样,这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在没有别人厉害的时候,却要比别人更高傲。
这让秦琅有些尴尬地撇了撇嘴角,不过很快就适应过来,然后转向林青峰问道:“伯父,不知道这两位高人过来,也是为了李老师的事情吗?”
粉红嘴唇微微开阖,只听她悠悠地说道:“秦琅,留下来,我还要给你打下手。”
而在这个老者旁边,则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小伙子,而当秦第一看看到这人的时候,就觉得对方锐气十足,就像是一把尖刀,目光中似乎充满了敌意,令人难受。
当他发力的时候,就瞬间后悔了,因为他发现秦琅的手掌就像是一块钢铁,无论他怎么使劲,竟然完全纹丝不动,似乎连一毫米的都没有改变!
林青峰的办公室,秦琅和邹白也不是第一次去了,算得上驾轻就熟,一会儿就到了,推开门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看起来似乎挺热闹的。
听到这一句话,秦琅忍不住哼了一声,加快步伐准备潇洒而去,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腕却突然间被人紧紧地拽住了。
而后者则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不过并没有什么悔意,谁让你不直接把早饭拿出来了的?藏着掖着就容易出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