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在死后还要遭受那样大的舆论冲击。
“所以说……”菲普利儿苦笑道,“那是我第一个错误的开始。”
“第一个错误造就了我第二步错误。”
“然后是第三步。”
而这三步错,让一个天真烂漫女孩备受侮辱。
让她的母亲,绝望而自杀。
“顾洛小先生,你真的很神奇……”菲普利儿发现自己说出来,竟松了口气,“这件事我压了十年,这十年,谁都不曾说过,不过,现如今说出来,我心里轻松了很多,阿克丝,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充满罪恶的人。”
顾落歌扯了扯唇角。
看着她的双手道,“既然菲普儿女士你心里清楚,那么这些年你可曾动过一丝为那女孩澄清的念头。”
什么?
菲普利儿艰难的抬头,“那事,已经过去了十年。”
顾落歌道,“是现在过去了十年罢了,在它过去一年的时候,两年的时候,三年的时候,你有动过念头不?”
菲普利儿沉默了,半响后才羞愧地道,“动过,可我害怕会因为我而连累我的女儿。”
顾落歌平淡地说,“谁还不是个宝呢。”
当年的女孩母亲既是个乡下农妇并不懂得英文,却能千里迢迢出国为女儿洗刷她身上的冤屈和舆论做对抗,她是得多疼爱女儿才能有勇气做到这一步啊。
“倘若最开始的时候,你敢于打电话报警,或者拿起武器即便只是做做样子,亦或者……最后你没有离开,而是感激于那女孩帮助她的母亲寻回公道,现如今一切都会不一样。”
这就是做事要问心无愧的重要性了。
“心病还需要心药治。”顾落歌对阿克丝说,“我会按照承诺调理好你母亲的身体,但病的方面,这是她自己的心病,估计这辈子除了她自己,谁也没办法治好。”
阿克丝沉默的看了眼母亲,半响后才出声说,“麻烦顾洛小先生了,请小先生在外边等我下,我和我母亲谈谈。”
顾落歌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啊,熬夜真是罪过。
不过看到阿克丝一脸凝重,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一个小时后。
阿克丝走出了房间,眉眼间有一丝倦意,还有坚定,“小先生是不是早知道我母亲的病是精神方面的。”
顾落歌坦然的点头,“初时是怀疑,后来才确认的。”
这个事菲普利儿有错,但阿克丝却是无辜的,可能一直以来她以为自己的母亲是很伟大的,结果临到头,却告诉她,她的母亲曾自私的害死过无辜的人命,搁谁头上都很具备挑战心理。
“准确的说是在阿克丝小姐你提到你母亲曾让林徐川担任保镖几个月的时候,国内有个说法,阳气足杀气重的人容易镇鬼魂。”
“你母亲可能就是信了这样的话,所以在林徐川担任保镖的时候格外有安全感,只是终究敌不过内心的煎熬。”
阿克丝揉了揉眉心,“原来如此,不过你很大胆,虽然我母亲隐瞒了病情,可这些年我找过无数医生,他们对我母亲的病判断谨小慎微,不敢像你这样大胆的推测,并且一语中地。”
顾落歌心道,那因为我不是常规的医生。
初次碰面的时候,菲普利儿的身体就给她传达了一种极其焦躁的情绪。
她很困,可是她又常年睡不着。
她在害怕。
“有个请求。”阿克丝道,“如果我希望顾洛小先生不要把这个事说出去,你会答应我吗?”
“会。”顾落歌毫不犹豫的点头。
“为什么?”阿克丝愕然,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我以为你听了这样的故事后会很愤怒,并要求我们将事实公之于众。”难道,她错看他了。
顾落歌淡淡地说,“我确实很生气,但我也没有阿克丝小姐你想的那么高尚,我胆子小,自私,也没有伟大的想要去拯救世界上诸多的可怜人。”
阿克丝一噎,半响后斩钉截铁的道,“你言行不一。”
“顾洛,你嘴里嗜钱如命,可是根据我调查的资料,你和你师妹二人曾无偿往灾区,前线,捐过物资钱无数。”
“你说你胆小自私,可是根据我所知,你曾无偿帮过许多人。”
“老的,少的。”
“哦,阿克丝小姐你调查的不够全面,如果够全面你会发现,我也曾无视过老弱病妇,我也曾有能力的时候却拒绝伸出援助之手。”顾落歌平静的说,“我做事全凭心情。”
阿克丝狐疑的看着她,因为无法反驳,便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道“我和我妈妈商量过了,我会把这件事公开,并替那个女孩澄清,虽然时间已经过了许久了,但是,不能因为时间过了很久,就可以当没这回事了。”
“你们国内有句话,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就当是我为我妈妈赎罪也好,其他的也好,但是身为女儿,我自私的请求小先生能尽力,调养好我母亲的身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