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东清蹙着眉看她,“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思恩挑眉看着他,“最近和你在一起有点腻,你又不许我吃东西,我打算生完孩子就离开你,离你远点!”
东清顿时就生气了,冷眼看着她,“你想去哪?你要干什么去?”
“不一定,哪里好,就去哪里!”思恩说,小脸上带着不讲道理。
“那你干嘛生我孩子,你凭什么!”
“我想,我就生,哼!”
“李思恩,你给我找茬呢?”
“别给我转移话题,”思恩满脸不讲道理,“你以后,不许告诉孩子,他的妈妈是谁,也不许告诉别人,要和所有人隐瞒,他的妈妈是谁。”
“简直不可理喻,”东清气的要命,“那你要滚蛋,你就带着孩子滚蛋,免得我看到你们俩,都烦。”
“你的,留给你,我送你的,好好养着,长大了会很帅。”
“我不要!帅不帅和我有什么关系?和你有什么关系?帅也是给别的女人准备的。”
东清也不知道思恩在闹什么脾气,后来想想,难不成还是因为冰淇淋的事情?
这个人硬气起来,也就最多能保持十分钟,然后就没法了,这会儿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老婆哇,你对为夫,有哪里不满意啊?你说,为夫改一改不好么?总想着离开我做什么?想吃冰淇淋啊?老公带你去买。”
“我不想吃了,”思恩满脸兴趣寡然,“你就不许说孩子是我生的,你自己知道就好了。”
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吧?
东清想,一定是因为怀孕了,才这样的。
可是他就不高兴,凭什么不许说孩子妈是谁?
东清无奈,届时一家三口,谁不知道孩子是她生的?
一家三口……一家三口……
所以说,这只李思恩,就是让人哭笑不得。
他就握着思恩柔软清瘦的小手,好脾气的说:“老婆,为什么不可以说是你生的?胡思乱想什么呢?你难过,我就难过。”
“因为我满身恶名声,你儿子会一辈子都觉得自己很复杂,你还不如告诉他,他是你喜欢过的女人生的,还有,以后奇奇和团团,要怎么面对?”思恩垂着眼皮说。
这会儿东清真的生气了,‘唰’的站起身来,冷着一张脸,想发脾气,但是半响也什么都没说出来。
凭什么呢?凭什么不可以说?
这对男人来说,是一种伤害,追根究底,也是他荒唐。
她还是厌恶他的吧?什么都不想承认。
半响,他喘了一口气,“李思恩,看在你怀孕的面子上,我先不和你吵架。”
思恩的心是柔软的,忽然心酸,她坐在椅子上,抱住他,脸颊贴在他腰间,喃喃说:“这辈子啊,就只有,和你吵架,没吵够。”
东清哥哥始终是爱思恩的,一听思恩这么说,心当即柔软起来,浅笑起来,“哦,原来老婆喜欢和我吵架。”
后来他带着思恩从家里出去,春日里的郊外草长莺飞,野花片片开放,蝴蝶在野花上飞舞着,思恩轻轻的抚摸着碎花,喃喃自语:“好漂亮啊!”
“老婆喜欢吗?”东清望着思恩,她清瘦,下巴瘦尖了。
他又想起来,初见她时,她虽然也瘦,可没这么瘦,那时候的她,黑色的长发柔亮,穿着长裙,散着直直的柔亮的长发,脸蛋带着一点婴儿肥,眼睛很大,很清澈,但是目光里带着坚强坚韧。
她的嘴唇,总是涂着透明的唇膏,眼睛很亮,嘴唇很亮,他总想去吻她的唇角。
她的身上,总是有一种清新的甜味,他以为是香水味,后来发现,她不涂香水。
那味道,可能是香皂的味道,也可能是她自己的味道。
现在东清望着她,猛然觉得自己太富有了,老婆好漂亮,好香,呵呵呵,俗人嘛,追求这些就可以了。
思恩抚摸着野外的碎花,回答东清,“好漂亮啊,我喜欢。”
“那么,我们摘下来,拿回家放进花瓶里。”东清望着思恩,眸光里散着柔情。
“不要。”思恩闷闷的说,“我小时候摘过,拿回家,也养不活的,摘下来,他们很快就枯萎了,它们和玫瑰不一样。我哥说,不许摘,他们还没作籽,今年摘掉了,明年就没有了。”
她有些忧郁吗?
“你哪个哥说的?”这人有点酸。
“靳封说的,不是靳青,靳青不说这些,靳青喜欢说东家长李家短。”思恩回答。
东清不说话了,思恩望着小花笑,“可是他就能管得我,管不得自己,他自己摘花,插在我头发上。”
为什么说这些?
思恩说:“你和他不是敌人,你从小的想法是错的,他是很好的人,以后也不要把他当成敌人。”
思恩想了想,在回忆,“小时候我脱掉乳牙的时候,靳家老宅旁边,其它家的孩子就说我丑,说我是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