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狂一样,说话颠三倒四。
不停的骂着我瞎。
我怀疑我哪儿瞎了?
他骂我瞎,我便骂他聋!
他骂我不正经,什么人都能跟,为了达到目的,和任何男人都可以,为了得到他的行踪和指令,连秃子都去讨好。
我满眼火气的看着他,我想,他要么是喝醉了,要么是脑子错乱了。
自从我拿着大润的策划书给他看之后,他好似就非常的暴躁,在他的心里,我一定是用什么东西,和靳封换来了那份策划书。
可是我没有时间和他吵架,因为秃子已经快要被打死了,裴小娜也十分危险。
我吼道:“徐东清,你不要发疯了!你如果再杀死别人,后果是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嗤笑:“李思恩,你能拯救谁?你以为你自己就比别人安全了?”
我的下巴被他掐的很疼,眼泪含在眼里,我不停的说:“如果你继续杀人,你会受惩罚的,你也会死的,你收手吧。”
“我怕什么?我早就没有后路了,”他眼睛一片赤红,笑容邪魅,低头含住我的嘴唇,喃喃的说:“你有没有听说过,狼永远有狼性?你改变不了我的。我给过你逃走的机会了,是你自己没珍惜。”
我们靠的很近很近,我的瞳孔由于恐惧收缩着,另一边秃子被打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几个黑衣人拖着秃子,便从别墅的门拖出去,我急得甩开徐东清。
而他还是擒着我,拎着我的胳膊,邪笑着问:“怎么?心疼了啊?你怎么谁都心疼?”
“我心疼谁啊?”我大吼起来,“你到底怎么了?我阻止你做一切,就是因为心疼你而已。我看你真是疯了!”
“我是疯了,是你把我当成正常人而已,”他拎着我的胳膊,邪魅的笑:“他们死了,和你有什么关系?如果这样能激怒你,我觉得也不错。以后你在乎谁,我就杀谁!”
“你清醒一点吧!”
挣扎中,我咬了他一口,他像是根本就感受不到疼,连眉头都没蹙一下,可是我又看到了他那断指处。
不知不觉我眼泪居然掉下来,我忽然就明白了,他做一切都是在发泄,发泄我不声不响的离开。
发泄我答应过他,与他在一起的承诺。
否则他不会发疯发狂,不会说那些颠三倒四,不着边际的气话。
泪眼迷蒙间,我看着他清瘦的身子,恍惚觉得他很可怜。
屋子里忽然就安静了下来,后来我吸了吸鼻子,笑笑,“东清啊,你不要发疯了,我欠你的,那是我欠的,不是别人欠的,你不要去打别人杀别人,别用这个图痛快。你要什么?我还你好了,行不行?”
欠的总是要还的,我觉得我无耻,但绝不能再逃避了。
“行啊,那今晚就在这陪我睡。”他脸上浮现了一丝冷笑,“我会让你忘了你是谁。”
我笑起来,转身拿起酒瓶,一口气喝了很多,越喝眼前越是发昏,觉得心口压着的石头,好似重量减轻了。
就连徐东清的表情,都看不清楚,他盯着我,他好像笑了,还好像哭了。
诶?他怎么不发狂了?
怎么又平静了?他安静的站在水晶灯下,俊美的脸庞干净又漂亮,眼底里那种邪佞的光也消失不见了,换成了一汪清澈。
他哑着嗓子在说:“我也想过成全你,可我做不到,我这种人,怎么可能做到成全别人?你让我做到成全,就像我逼着你杀人,你做不到一样。”
我醉醺醺的,双眼迷离的望着他,“东清,这样你就不乱发脾气了吧?我不走了。”
“我会忘了我有多爱靳封。忘了我和你曾经是怎么牵着手,一路坎坷活下来的。我不是想来招惹你,我是真做不到无视你,无视你去做错事。”我一边说,又一边喝了很多酒。
喝着喝着,我便拿出电话来,看着电话屏幕上面全是重影,好不容易找到了靳封的电话,拨了过去。
他问:“要我接你回家吗?”
“不用啦,”我笑了笑,“靳总,我不回去了。”
“喝醉了?”他的语气变得很重,一听就是不高兴了。
“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都不回去了,你照顾好奇奇他们,”我吸了吸鼻子,可能是真的喝醉了,胡言乱语的,“以后有好的女人,你就结婚吧?反正你能和不爱的人结婚,反正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让自己过的不错。所以我想担心你,都很难。就这样……”
我还在哔哩哔哩的说着,猛然就听有人踹开了门,靳封形影单只的站在门口,冷眼看着房间里的一切。
他看着我哭的像个傻子,看到我和徐东清面对面站在地上,两人脸上全都有泪。
徐东清忽然咧嘴一笑,“我这个人吧,一般时候不生气,生气了就不一般。靳封,你那一套拿到商场上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你懂得周旋,懂得忍耐,懂得利用关键时刻机遇。但我不一样,我只懂痛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