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话?所指的是哪句呢?
傲娇的靳总后悔了吗?后悔和我说了那么多道歉的话,觉得丢脸了啊?
所以,可能那些全部都是梦话吧?
可夜里时,我半睡半醒间,总是在梦里喊:“她在哪?”
那个她?会是我吗?他是在梦中找我吗?
我摇摇头,“我没听见你说梦话。”
听我这么说,他似笑非笑,由于发烧,他的眼里充斥着红血丝,嘴唇干涸鲜红。
可这笑容越看越是惨。
我急匆匆的就下床去,到浴室放冷水洗脸,现在我的眼皮肿的要命,等会奇奇看到了,指不定又胡思乱想了。
那个孩子很聪明,但是也很多愁善感。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我和靳封斗嘴,但是一旦看到我哭了,便会紧张悲伤。
我捧着冷水洗着脸,本来肿胀的眼睛,现在,在冷水的刺激下,逐渐感到了舒缓。
我洗了很久,可是那眼底里还是有血红。
当我回到卧室的时候,靳封已经不在我的房间里面了,我站在窗口吹风,便明白为什么早上靳封会站在窗口朝外面看了。
原来他也是想把眼睛里面的红色快些消掉。
想到这,我居然笑起来,不知道应该说自己聪明,还是说自己想象力丰富。
窗外的阳光明亮又刺眼,皑皑白雪在院落里面,被阳光映着,泛出散碎的光彩。
我正怔怔的发呆,殡仪馆的电话又打来了,工作人员对我讲:“李小姐,您什么时候过来办手续?”
不是谈好,几日内便办吗?怎么催促的这么急?
我想了想,便说:“哦,下午我就去吧。”
本来打算过几日再去办,可是那边催促,我便想马上就办了,毕竟入土,也才为安。
“好的。”
随即电话挂断了,我又是一阵发呆。
不知道,给徐宏维火化,要不要通知徐东清。
不知为什么,想到徐东清,便想起昨天林中旭妻子凄厉的哭声,还有最后离开时,她朝我投来的那抹仇恨的笑容。
我闭了闭眼,直觉眼底里出现了光昬的影子。
随即,靳封迷迷糊糊的回到卧室里面,把他的衣服全都搬到了我的房间。
这会儿他还是发着烧,白皙的俊脸上,两抹不健康的红依旧明显。
可是不知为什么,瞧着还蛮可爱的。
“干嘛?”我随口问道。
“我要搬回来。”他的声音沙哑,走到窗边,太阳的光折射进屋子里,映在他的俊毅的鬓角上。
他一边打开柜子,向柜子里塞衣服,一边回头望我,“我昨天忘记我们分开睡了,但是我认为,还是在一起睡更好,所以我要搬回来。”
“我答应了吗?”我顿时挑起眉头。
我真是脑子进水了,昨晚还照顾了他一夜,今早这人就得寸进尺了?
“你答不答应,有什么用?关键是我已经搬回来了。”他脸上挂着那两抹红,除了看着可爱以外,似乎又多了一些邪恶之意。
“既然靳总,已经把答应我的事情做完了,那么我就卸磨杀驴了,”我一阵冷笑,就朝他扑了过来,想要把他从我房间推出去。
可是他忽然张开怀抱,把我紧紧抱住,哑着嗓子对我讲:“不要这样,我还发烧呢,我不行的,如果太勉强,会虚脱的。”
“嗯?”我一怔,一时半会还没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但是瞧见他那抹装出来的羞涩和扭捏,我当即明白他在想什么。
“……”
他眼里闪烁着可怜无辜的神采,半响吐了一口气,“好吧,既然你坚持,我就舍命陪老婆了。”
“算了算了。”我烦得要命,从他怀里挣扎出来,“我记得那天我们吵架之前,你说想吃面条?”
“是啊,就是我儿子爱吃的那种。”他眼里又流露出期待和‘不敢相信我会给他煮面’的神色,反正,不管怎么看,都是十分可怜的。
我真是服了他,这份可怜无辜的表情,到底是怎么练的?
像个妖精似得!
原来靳总是戏精啊……
我一阵阵头疼,便下楼去了,本来女管家已经煮好了饭,但是靳封想吃面条,我便蹙着眉煮面条。
本来眼皮就红肿着,这下水汽腾升,眼皮更红更痛了。
奇奇跑到我身旁,见我的样子大吃一惊,大叫:“妈妈,你怎么和小兔子一样,眼睛红红的?”
“啊……这个……”我一时半会还不好回答。
“妈妈,你哭了吗?”他担忧起来,瘪着小脸,也马上就要大哭,“是不是爸爸又变成大坏蛋了?”
“怎么可能?”我忙摇头,哈哈一笑,“怎么可能?就凭妈妈的身手,他能打得过妈妈?他一个病号,他不行的,很虚弱的!”
我一边说,一边表情认真的摇头,手里还拿着刀子,正在切西红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