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刘叔?”我隐隐感觉他有些奇怪。
“思恩小姐,您煮的汤太少了,不够分啊。”他缓过神来,笑的不动声色。
他跟着徐宏维,已经二十多年了,表面上看着是个和悦的人,其实也不是简单人物。
用那句话来说,就是: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
我觉得他有点奇怪,可也说不出哪里奇怪了。
他分着汤,又说:“只够4碗,不够分。”
“那我不喝,”我笑了一下,“给爸爸喝就可以了。”
“爸爸一个人喝,怎么好?”这时徐宏维被徐东清搀扶着到了饭厅,虚弱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样子,仿佛随时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
“就四碗啊?”徐东清一阵啧啧,吊儿郎当的说:“思恩,你越来越不会做事了,家里这么多人,4碗,怎么好分呢?”
“不好意思啊!”我有些尴尬,本来也不知道徐宏维会叫刘波他们一起吃饭,所以准备的也不多。
“我们不喝,”刘波忙憨声说。
“都是一家人,都要喝。”徐宏维说道。
最终推来推去,四碗汤,徐宏维一碗,刘波三人每人一碗,徐东清美其名曰:“你们照顾家里辛苦了,你们喝。”
刘波三人才胆颤心惊的坐下来,与徐宏维一起喝汤。
而刘叔则是去洗锅子去了。
徐宏维只喝了几口,就靠在了椅子上,像是闭目养神似得。
刘波几个人,越喝越是蹙眉,额头上均深处汗水来。
见状,我忙问:“怎么了?”
怎么三个人一样流汗,汗流浃背的?
徐东清的手颤抖着,夹了一块黄瓜片塞进我的嘴里,“少问。”
“哦。”我转头,想要问问徐宏维的状况,可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咳了一声,一股血沫就喷出来,直接迸溅在我的手上。
我吓得站起身,而徐东清居然把我拉开,急忙拿着纸巾去擦我的手。
与此同时,刘波三人也抽搐起来,同样的口吐血沫,一个个倒在地上抽搐着,样子十分的可怖。
十几秒钟之后,我终于缓过神来,慌张的说:“怎么回事?快打120,快……”
刘叔转过身一笑,嘴唇和瞳孔,与手臂都哆嗦着,“他们几个和老爷子一起走了!汤里有毒。”
我慌着,想要去看徐宏维,但却被徐东清紧紧的扯着。
“是我下毒的,他们几个知道旭阳的事情,所以得和老爷子一起走。”刘叔笑的有点惨。
我震惊的看着刘叔,半响徐东清才放开我,我过去想要摇晃徐宏维的身子,可是徐宏维的身子歪着,也倒在了地上,我哆哆嗦嗦的哭着,手指朝着他的鼻息探去,“爸爸?”
徐宏维死了!
没过半个小时,警察和120就都来了,刘叔平静的对警察说:“我给他们下了毒,这是老爷子的意思,让他们和老爷子一起走,到那边护着老爷子。”
几个警察问了我与徐东清,这件投毒案的经过,做了笔录,便把刘叔带着,上了警车。
徐宏维死了,刘波他们也死了!
夜里徐宏维他们的尸体被送到太平间,我和徐东清在医院里面,我哭的无助,我问他,“东清,为什么要这样啊?”
“老爸不想给你留下任何麻烦。”他也哭了,不过比我镇定了很多。
徐宏维死了的事情,很快就上了新闻,被新闻大肆报道,说什么:一代枭雄之陨。
他算什么枭雄?不过是个错了一辈子的糟老头子。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哭了一整夜,我讨厌看到别人讨论他的任何话题,我的难过和无助,就好似7岁那年,我养父李程德在工厂出了事故去世了一样。
原来,走过的路,也有一天会重演,只是境遇不同了。
第二天,我终于又体会到了一次,什么叫无家可归,徐家的一切都被查封了,包括徐东清的钱和卡,还有他的房子车子。
从医院出来,我们俩站在街上,都是一阵的茫然,我一阵阵的干呕,徐东清扶着说,打趣的说:“以后要去要饭了,我还挺期待的。”
“老家伙给我留了钱。”我干呕之后,说道。
“说了,那笔钱不能现在用。”徐东清蹙眉说,“你别犯傻。”
“好吧,那就要饭去吧。”我茫然的站在街上。
“好啊,我带着你,你带着碗,我负责哭,你负责喊,以后还是大老板。”徐东清没心没肺的笑的十分开心。
我白了他一眼,没有作声。
“怎么,不想过苦日子了?”他邪笑着,“那你可以去求靳封,说不定他能给你一套房子,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他的情妇了。”
“你闭嘴,没有那个可能!”我气的说道。
提起靳封,我又想起了奇奇,不知道奇奇怎么样?那种焦心的难受,又一次袭上心头。
我手里持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