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又将半死不活的谭生祥弄醒了,好好的盘问一番后,夜已经很深。
今晚的月偷懒般的藏在云后,零星的几颗星子根本无力照亮广阔的夜空。
谭府的下人们跑了不少,剩下的无非就是签了死契不敢跑的和什么都不知道的那些人。
四府派给谢善书一行人的侍卫们都静悄悄的守在暗处,尽职尽责的护卫着小主子们的安全,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突然发生。
几人照常的躲在了厢房背侧的地方,看着被崔钺不知道又使了什么药,睁着眼睛毫无反应的谭生祥。
崔钺又仔细的查看了一遍,确认屋中和院子里都没有什么异常后,才走到院门口,拉开了门。
不出意料,这间荒院外空荡荡的,连一个徘徊的人都没有,前一阵儿的响动和管家的反应让府上剩下的人都惊慌不已。
现在后院儿不派人前来,前院儿又没个管事的,众人一时间都失了主心骨,半点不敢轻举妄动。
崔钺也不急,他搬了一把凳子来,坐在门口缓着还有些发软的腿,算算时间,这谭家的女眷现在应该是在前院儿没找到人,现在已经拘着知情的小厮往这儿来了。
果不其然,崔钺坐下没多久,小厮谄媚的声音混着尖酸刻薄的女声就渐行渐近了。
“春旗姐姐,老爷今晚上真的有事,崔大师正陪着呢,可没有做别的事。”
“哼,最好是这样,要是叫我们姨娘知道你们办事不力,又叫外头的野路子把老爷勾了去,可仔细你的皮!”
“哎哎,春旗姐姐您放心,就是给咱们十几个胆子,也万不敢在这事儿上瞒着您呐。”
这女声咄咄逼人的,小厮连忙好声好气的应承着,嘴上那么说,但小厮心里想的可就不是这么回事了。
切,摆什么脸面,你们院子里的那个姨娘,还不知道怎么进的谭家呢,老爷不找野路子,哪里还有你们的事!
想归想,但这话小厮是万万不敢真的说出来的,二人交谈间,也就来到了这院子的门口。
天色太暗,小厮手中的灯笼又照不到太远的地方,直走到了院子门口,才将将的看见那里坐着个看不真切的人影。
这小厮原是在春旗的恐吓和利诱中不耐的悄悄转过了头,心下烦躁的时候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