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疼，疼的快要炸了。
江乐逸面上丝毫不显：“老师，我不打算去。”
老叶胖乎乎的脸皱成了一个皮薄馅大的包子。
“不是老师劝你，清北是多少人梦寐已久的大学，他们学校的报送名额有多难得你也知道。”
“一年也就一个，而且不光报送，还给你安排了最好的导师，直接保研，学费全免，每个月还有一定的补助。”
“虽然离家的有些远，但是现在交通发达。几个小时就能回来，如果是飞机的话那就更快了。”
老叶叹了口气：“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去呢？总要给老师一个理由吧。”
因为这件事，老叶急的好几天没有吃好饭了。
嘴角起了一个黄豆大小的燎泡，看起来颇为滑稽。
头很晕，视线也变得有点模糊。
江乐逸的双腿并拢，双手放在膝盖上，非常乖巧的坐姿，不像是一个高中生，更像是一个小学生。
“老师，我不想去。”
老叶挠了挠自己没剩几根的头发，又是气又是恼：“到底为什么啊？”
江乐逸站起来鞠了一躬：“老师，我有自己的原因，很感谢您和学校的栽培，但这个机会还是给其他同学吧。”
老叶看到江乐逸这个样子，还能说什么？
苦笑着摇了摇头：“好了，快回去上课吧，这个机会暂时先给你留着，如果想通了，随时来找我。”
江乐逸声音有些虚弱，掩饰不住的虚弱，没有再推辞：“嗯，谢谢老师。”
江乐逸转身的时候，老叶突然叫住了他：“江乐逸，你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老师不用担心。”
老叶松了口气：“那就好，如果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及时告诉老师。”
反胃的感觉挥之不去，江乐逸勉强扯了扯嘴角：“好。”
一整个下午，江乐逸耳边都是嗡嗡的，什么也听不清楚。
晚自习不是强制性的，但大部分同学都会留在学校。
江乐逸最后一节下课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
前桌转过身：“逸神，你今天晚上要回家吗？”
喉咙发肿，一点微小的气流涌过都是一种折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