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魂野鬼啊，夭寿啊，没天理啊，咱们只是普通人，现在死了却连个尸体也没有，连祖坟都进不去，我有什么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一人哭，大家都跟着哭。
一人说着孤魂野鬼，其他人也想到了孤魂野鬼。
姜岁岁脑海里也闪现那个画面，四百人死后，没有人引他们回来，他们就在树林里兜兜转转的，怎么也走不出去，变成孤魂野鬼，一直重复着他们死前的最后一幕。
光是想到那个画面，姜岁岁都禁不住打冷颤。
她相信科学，她也信迷信，更相信老祖宗们说的，落叶归根的话。
不对不对，别偏了，这事不能想，都是假的，假的。
打了个冷颤的姜岁岁，把不好的画面，自脑海中闪出去，并在心中对观音菩萨说道，刚才都是她胡说八道不算数的，那四百人都躲在某个地方，活的好好的。
对对对，活的好好的。
这时，杨大老与族老同时出声了：“小五。”
两人同时出声，又同时收声。
刚才叽喳的痛苦声音停止，大家不约而同地朝两人望去。
杨大老咬着已经没有火的烟斗：“三少爷带的四百人里面，有我杨家村的一百多个儿郎，如果他们真的死了，也不能让他们做个孤魂野鬼，把他们的尸体带回来，也成。”
不管孩子们是生是死，都得让他们回家来。
三个队就有两个队的人受到伏击，就他们这个已经离开了十个时辰的队伍，消息更加不乐观。
不管乐不乐观，事情别往好处想，免得到时希望太多，失望更多。
不如往坏处想，若是活一两个，也是一场希望。
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杨大老的真实想法，却是希望走的时候是四百个人，回来的时候也是四百个人。
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