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着脸的林氏气的胸口都不顺了,可看着乖巧的女儿,想着那个不知礼的儿子,她憋在心里的火却怎么都说不出口,只能自个儿气着。
难道她要把刚才的事大喊出来?那不是让小五更伤心?
心中再有气,和女儿说话时,林氏的语气还是很温柔:“你脚上的泡得挑掉,不然明天更疼。”
姜岁岁轻轻的应了:“嗯。”
水泡挑掉才好的快,不挑掉疼的慌。
姜岁岁瞧着林氏手上的大头针,朝她伸手。
林氏手却一缩:“我来给你挑,你坐着别动。”
姜岁岁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她满眼惊愕的望着林氏,随后心头暖暖的,鼻子酸酸的。
长这么大,不管是什么,她都习惯自己扛,习惯自己动手。
哪怕是他,她也不会让他动手,就总是听到他抱怨,说自己和他分的太清楚了,一点也不像男女朋友。
其实,她也是需要人哄的,只是她习惯了独立,习惯了自己扛起,才会在别人愿意替她扛之前,自己就已经扛了起来。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
林氏把大头针放到火上烤烤,把姜岁岁的脚放到自己膝盖上,小心的挑破水泡:“疼吗?”
“不疼。”这个水泡是疼的,母爱却把这种疼能盖过了,一点也不疼。
林氏却心疼她:“这一双脚上都是泡,哪能不疼?都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啊,你好久没出远门了,突然走这么多路,可不得疼?”
原主不喜欢出门,只喜欢待在院子里,标准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走的最远的路,怕也就是后山。
这也是在娘家,这若是在婆家,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怕不是连镇都得给走穿。
哎,姜岁岁万分羡慕原主,她也不喜欢出门,她也想待在院子里。
林氏给姜岁岁把水泡挑掉,再让她洗脚上床躺着,她把洗脚水端出去倒掉。
姜岁岁趁此用空间的药给双脚抹上,然后坐在床沿,晃荡着双脚,透过房门看向堂屋,大家都在堂屋等候着,要去老榕树搬大米回来。
夜里寂静无声,一切都静悄悄的。
亥时过,林氏催着陪自己坐着的姜岁岁:“小五,你快睡吧,放心,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