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走近，眉眼清淡。
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怒意，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平静，仿佛两人还是之前的氛围。
他只是她忠诚的属下。
然而呢，谁都知道，捅破了那层膜，两人怎么可能还是之前的关系。
少年从一开始的恐慌渐渐变得平静了下来。
“西奥。”
他听见少女低沉慵懒的声音传来，并不算严厉，却让他依稀想起了当年的她。
变化是不算大的。
当初的她，虽然是小小的一团，但也是严肃的，冷淡的，甚至不愿意多给一个眼神给他。
是的，一直都是他死皮赖脸。
“你要，跟我回去吗？”
一样的冷着脸，只不过这次的话却是：“你该离开了。”
西奥强压了压眼底的酸意。
对于他心尖上的少女，纵使他有再多的心思，在顷刻间也都化作了虚无，他此刻，唯有无措和委屈。
他心思再阴暗，再深沉，在苏时面前，他更多的还是相当当初的那个少年。
那个虽然卑微低贱的他，却可以真正的接触她。
以最真实的自己去接近她。
可如今都不能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一直忍受做她的影子。
却没想到自己的定力那么差，忍了那么多年，却在那个男人出现之后，一切化为了虚影。
少年敛了敛眸子，不露出任何情绪，漂亮的脸上甚至连悲伤的情绪都不曾露出。
“西奥听令。”
他单膝跪地，最为忠诚的姿势，埋着头，眼睛已经泛起了红。
终究还是……
被她讨厌了啊……
———
季修急急忙忙赶回来的时候，苏时正窝在沙发上敲键盘呢。
看见他来了，也只是轻飘飘抬了眼，然后清清淡淡的落下。
在顾云卿怨念的眼神中，季修把自己的老婆拐回了家。
回了季修的公寓，苏时也没什么反应，从始至终，她的注意力只有她屏幕上的资料代码。
季修揉了揉她的头发，还是决定先去做点东西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