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问:“你咋啦?”
宇文灏一把鼻涕一把泪,编造了自己家中被恶霸欺凌,父母皆被害,千山万水跋涉至此只为进
武院学武功报仇雪恨的故事,感情之充沛,情节之动人,哪里像信口胡诌。
沈钰看向方寒,方寒道:“我不信。”
宇文灏摸了一把眼泪,就差以头抢地了。方寒道:“就如你所说,我们也帮不上忙。”
“对啊对啊!”沈钰帮腔:“你看我俩也没进去呢。”
宇文灏不敢相信:“沈小姐身份如此尊贵,怎会进不去?”
沈钰道:“我可是偷偷跑出来的,不敢让旁人知道,走了点风声就得被抓回去,自然借不了名。”
“也是哦”宇文灏恍然大悟:“是我疏忽了,真对不起田姑娘”
宇文灏又问:“那沈小姐在此如何打算?”
沈钰心直口快:“我们在等等看有无熟人引路呢。”
方寒扶额。
宇文灏一拍手:“好主意!”随即又一拜:“求沈小姐以随从身份带我入武院,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沈钰又看向方寒,方寒轻轻摇了摇头。
沈钰好言相劝:“我俩进去也只是看看大选而已,并不能参加,就算带你进去,你又如何学得武功呢?”
宇文灏道:“那便是小人的造化了,若实与武院无缘,也强求不得。”
沈钰心眼儿太好,又实在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说:“如果真能有熟人引路,我会与他们说说你的事情,如果可以相助最好,如果实在不行也勿怪吧!”
宇文灏大喜,赶紧叩首。
彼时已华灯初上,再等下去也没了意义,沈方一合计,不然先找个地方住下,明日再来守着。
于是宇文灏再度易容回去,三人一马便拐出了巷子,往北市大街而去。
大旬民风开放,这几年风调雨顺天下太平,老百姓日子过的比战时好太多。如今并无宵禁,街心市井,至夜尤盛。
三人走在北市大街上,到处熙熙攘攘,灯火映空,酒楼茶肆百步一见,卖艺聚众,歌舞捧场。路旁叫卖不绝,小童走街串巷,热闹非凡。
沈钰自是早已沉醉其中,宇文灏其实也是头回进京,二人东张西望,只觉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