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岱哈哈大笑:“不然你道我为何被你外公逐出家门?”
沈钰愕然。
柳岱接着说:“不过既然你提了出来,我就教你一招。这招本是你娘张家家传,外人不得见,你外公当年教给了我,今日我授予你,也不算外传。方才我见你脚步虚浮,应该未曾修习过。”
沈钰大喜,没想到今日还有意外收获!“什么招式?厉害么!”
柳岱伸手进袍里一摸,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玉佩放在面前,凝神催动内力笼罩玉佩。不多时玉佩边笼上一层淡淡的金边。沈钰认得这东西名叫“蚀玉”,武学高深者可将内力探入,在内部刻之经脉真气流动法门,用以存储顶级武学的推演之道,非常少见。家中地库有不少绝学都用蚀玉所记载,今天倒是第一次看见现场演示,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柳岱将玉佩递给沈钰,说到:“此术名为逐月行,是一等一的轻身功夫,练至大成可至瞬身移步,缩地成寸,甚至摸到空间之力的门槛,不过我在你娘张家也没见过这个境地,练至大成的都没几个,不知传言是真是假。”
沈钰一脸紧张的结果玉佩,小心翼翼揣入怀中,心想着这等招式不是自己一朝一夕能练成,回头进了京得找个僻静地儿好好琢磨。
正想着,两人隐约听见后院儿里响起气若游丝的低吟声,沈钰赶紧推门去看。
好家伙!只见后院的房梁已经塌了一半,好一片狼藉。那少年小吏躺在坍塌的灶台前,身上横着一根椽木。想来是这驿馆年久失修,被刚才真气纷扰震塌,正好砸着这小吏。
沈钰见这小少年已口吐鲜血,两眼翻白,只有进的气没出的气了,赶紧把椽木搬开,急得不行:“都怪咱们瞎动手,这可咋办!柳叔,能救他吗?”
柳岱跟进来,搭手摸了下脉,说:“怕是內腑已被砸烂,肋骨也断了不少,根骨又弱,难救。”
沈钰一听这话又快哭了:“这可咋办,他是被咱俩误伤而死,真是大罪过!”
柳岱看着沈钰泫然欲泣的样子,心里感叹:“这娃即是个武痴,还是个菩萨心肠,真是和她一模一样,从那种大世家出身没沾染恶臭,倒也难得。”
柳岱本是个冰冷的性子,不在乎一个小吏的生死,但也不愿见故人之子这个模样,只好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