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唇畔的薄笑,温凉轻浮。
“唐牧泽,耍我很好玩吗?”
现在只要一想到昨晚的自己,就觉得可笑。像个小丑,自以为有多聪明呢,其实在他眼中指不定是多蠢。
“唯一,是你不记得。”
所以,错的人倒是她了?
“我当时神智根本不清楚,你要我怎么记得?况且……”
况且,他那晚不是和林语熙在一起么,她又怎么会想到是他呢。
“况且什么。”
“……”
男人起身,朝她走来。女孩侧过头不去看那人,皱眉不悦的模样,像是想声讨什么,但又无可奈何。
直到那熟悉的气息接近,她警惕性的往后退了两步,有意与他保持了距离。
“你那晚不是带林语熙去酒店房间了么,又怎么会……”
——又怎么会回来找她呢?
声音小的轻细,但却一字不差的落入唐牧泽耳中。
“因为比起她,你更需要我。”
耳边传来那人轻笑的声音,顾唯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猛的抬起头,正视他三分亵玩七分轻佻的眉目。
“你……”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她需要……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
“不算早。”
但在她喝下前,的确是知道。
“你!”
她早就该猜到的,林知薇那点小把戏,也就能整到她顾唯一。唐牧泽又怎么会轻易中招呢?
那他当时知道那杯酒有问题,还看着她喝下,甚至是喝完!
“唐牧泽,我可以告你酒奸!”
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罪名了,她绝对可以去告他的。
“告我?”
男人意味深长的睨着眼前因为愤怒而涨红脸的女孩,往前步步逼近。
前一刻还勇气可嘉声称要告他的人儿,此刻见他靠近,惊吓的步步后退。
可是会议室就这么大,她能退到哪里呢?
“酒不是我准备的,也不是我逼你喝的,你要怎么告,嗯?”
“……”
身子抵到了身后的长桌,没有了退路,顾唯一站直身子,全身紧绷。
该死的,她竟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告他的理由。
再说了,谁会相信呢。
彼此之前的距离不过分米,那朝她倾下的男性气息,温温热热,在她唇畔边潆洄缠绕:
“唯一,我以为你会庆幸。”
庆……庆幸?
她,她能庆幸什么。
“庆幸那个人,是我。”
话音刚落,那带有侵略性的吻已然覆上了她的唇。
——庆幸那个人,是我。
而顾唯一的思绪,早已被他的这句话给困住了。
扪心自问,在知道那晚的男人不是秦朗而是唐牧泽的那一刻,她除了震惊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的……哪怕一点点的庆幸呢?
这样的设想,把她弄慌了。
她怎么会庆幸呢,她……
伸手想要推开压制住她的那人,却小巫见大巫,根本无能为力。男人的大掌扣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不得不承受这个强制不失温柔的吻。
“唔……”
渐渐地,她察觉到他好像已经不再满足于这个简单的亲吻,温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颊,蜿蜒而下,落在她领口之间。
唐牧泽竟然在解她的衣领扣子!
这可是在会议室,要是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不许耍流氓!”
她的手紧紧按住他的,眼珠子瞪了起来,丝毫没了刚才的坚定勇气,而是多了几分无奈的娇嗔。像小猫那样,挠得人心痒痒。
薄唇抵在她耳边,轻咬着,感受着她不自觉的颤意,嗓音低沉暗哑:
“口是心非,那晚你可喜欢得很。”
说着指腹贴在她有些泛红的唇瓣之间,摩挲轻柔:
“那晚这张小嘴,可真会……”
“不许你再说!”
她急了,后悔来这里找他了,想撒腿就跑,但身子却被他紧紧牵制住。
“不是忘了么,不如现在好好回忆一下。”
“没忘,不用回忆!”
“哦?那你说,那晚我们是以什么姿势。”
这种下流至极的话从他口中说出来,顾唯一羞怒,别过头不去看他。
那晚上她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了,哪里记得这种事情。
“小骗子。”
“咚咚咚!”敲门声传来,吓得顾唯一身子猛的一缩。
“唐总,林氏的董事长到了。”
林氏的董事长?林语熙的父亲!
不等她思虑什么,属于男人的温度刹那抽离,他放开了她,唇角的笑意不减。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