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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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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唤君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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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怪我能够“死而复生”,原来是因为顾时宴自己进京了。可是,那个放他出狱的狱卒是什么身份呢?我坐在花满楼的天字一号房内,狼吞虎咽地吃着眼前佳肴,不住地想。

    顾时宴则坐在我桌旁的小几上,品着酒,不时看着我。

    自打我再次见到顾时宴,便发觉他不再爱喝茶,改爱品酒了。这样的他,给周身更添上一层世俗气,像是一朵染上脂粉的莲,无论怎样的他,我都喜欢极了。

    这段日子,我常来花满楼作客,顾时宴没有演出时,便会来房内陪我。这是我们两年分离后难得的宝贵光阴,我们都格外珍惜。

    一年的行旅和漂泊,顾时宴似乎长了许多见识,有些我闻所未闻的,他都讲给我听,听到兴时,我总会大笑不止,趴倒在桌上。

    待我擦干我被笑出的眼泪,我总会托着腮看他:“阿言,要是你能进宫来陪我就好了。”虽说他“怀言”的法号早就被弃了,可我还是喜欢这么唤他。

    “公主又说笑了,要我入宫,妈妈是万万不允的。”顾时宴闻言,总是会无奈地摸摸我的头,解释道。

    是我糊涂了,让他入宫,是个多么自私的行为。

    纵使顾时宴入了花满楼,他一向是以学识和才艺名冠天下,从不与他人苟且。如此清冷孤傲的姿态,才是他饱受赞誉的原因。

    若他入了我宫内,岂不是说明他是我的裙下臣,入幕宾?

    美人在骨不在皮。

    虽说他身陷围城,可心志不灭,这便是他的傲骨。

    我们便如此相处了一月有余,

    在我看来,顾时宴是天边孤鸿,

    恰如冷月坠入青山,

    琴绝弦断,鸟鸣啼悲,

    行走半生清冽曾涤霜,

    处世卓立又不庸俗,

    我不敢轻唤君郎,生怕误他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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