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宁上楼时，正好看见周贺开门出来。
“夫人，您找厉总吗？他在里面。”
乔恩宁点点头，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声音：“进来。”
乔恩宁走了进去。
厉琛正盯着电脑屏幕，抬眼看了下来人，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你回来了。”
乔恩宁坐到他对面，平静地说：“我有事问你。”
厉琛合上电脑，望着她的眼睛：“你说。”
“你，到底是厉琛，还是厉珩？”
他眼神幽深：“你知道了。”
怪不得，她今天看他的眼神那么古怪。
他没有回答，却已经给了答案。
乔恩宁不由设想起如果乔安安死了，她被迫当成乔安安长大……
她会疯的。
“你为什么不改回来？”现在的他，已经不需要听他们的话了。
“那只是一个名字，对我来说，只要我知道我自己是谁，就够了。”
“……你恨他们吗？”
厉琛脸上出现一丝茫然，好一会儿才说：“当然恨过，我一直在想，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但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他们对我的看法，我已经不在意了。”
唯有不在乎，才能放得下。
他忽然拧起眉，伸手用大拇指擦她的眼睛，轻声地强调了一遍：“我已经不在乎了。”
乔恩宁这才发现，自己脸上一片湿润。
真奇怪，她本来以为，他们之间的问题，只剩下婚姻是否延续以及曜曜的抚养权。
可她居然会为过去那个无辜受罪的、还是孩子的他感到心痛。
或许，是因为她感同身受。
乔恩宁深吸了口气，有些不自在地别过头，问出了那个萦绕心头多年的问题。
“第二个问题，你当初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厉琛没有马上回答，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
“我也说不清……在宴会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忽然有了结婚的想法。”
他以为是一时冲动，花了三天让自己冷静，发现这个想法越来越强烈，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