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宁压抑着哭声，怕吵醒儿子，只一会儿就强迫自己平复情绪。
“他是睡着了吗？”她小声问。
“他困了，吃了点东西睡了。”厉琛抽过一旁的湿纸巾，细细擦着她的泪痕。
乔恩宁没注意，只专心盯着熟睡的孩子。
为了不让她担心，厉琛没说曜曜被灌酒的事。
刚才他已经叫医生看过，不会有什么问题。
乔恩宁紧紧守在小床边，像护崽的母猫。
厉琛见她脸色惨白，担心她顶不住，叫人送了吃的进来。
乔恩宁不吃，没胃口。
“你这个样子，曜曜醒来会担心的。”厉琛说，“吃点东西吧，恢复体力。”
乔恩宁觉得有道理，勉强吃了碗阳春面。
“道森呢？”她忽然问。
“有人处理了，他走不出晏城的。”
乔恩宁点点头，心中泛起旺盛的杀意：“他该死。”
厉琛也有相同的想法。
弦月高悬，夜深了。
乔恩宁用温毛巾给曜曜擦了脸跟手脚，接着弯下腰，想把曜曜抱到大床上。
“我来吧。”
厉琛把毛巾跟面盆放回浴室里，出来后掀开被子，轻手轻脚地把小家伙抱起，放在大床上。
乔恩宁摸了摸他的后背，没有流汗，看来不热。
她给他盖上被子，看了厉琛一眼。
他跟她一样，守了一天。
“我要睡了，你也去休息吧。”
厉琛沉默了一下，点点头，低头在曜曜的额头亲了一下，走了出去。
乔恩宁躺了下去，把曜曜环在自己的臂弯里，温柔地望着他。
他回到她身边了，她安心了。
她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
乔恩宁意识立刻清醒了，正想睁开眼看看是谁，忽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厉琛身上的气息。
她松了口气，没动，也没睁开眼。
过不久，她感觉他的视线停留在她脸上。
接着，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
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