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的长辈,也不像杜如盈那样处处针对她。
看不出来,他处心积虑地要除掉妻子跟儿子,只为了给私生子铺路。
“他现在在哪儿?”乔恩宁回来之后,一直没见过厉仲燊。
财经杂志上也没了他的身影。
檀小真想了想,“大概在养老院吧,你失踪没多久,厉总就把他在集团里安插的那些人都清理干净了。”
厉仲燊正值壮年又野心勃勃,如今下半辈子却要在养老院度过,这对他来说,比死还痛苦。
檀小真有些叹息地说:“厉总也挺可怜的,有那样一个母亲,父亲又只想着另一个儿子。”
乔恩宁不知该说什么,撇下眼,忽然看到檀小真无名指上的戒指。
“你……结婚了?”
檀小真抬起手,看着那枚戒指,有些讽刺地勾起嘴角:“没有,我答应他求婚的第二天,他就出国了,之后再也没出现,消失得干干净净。”
乔恩宁一下子就猜到了:“是julian做的?”
“他是个疯子。”檀小真冷冷道。
她现在提起这个人时,眼中已经没了之前的痛苦悲伤,只剩冰冷的恨意。
“不说这个了,”她收敛情绪,“你儿子呢?也在这里吗?”
“我没带回来,”提起孩子,乔恩宁的心情也开朗起来。“给你看照片。”
她打开手机相册。
“哇,也太像厉总了,跟q版的一样。”檀小真惊叹,瞅瞅乔恩宁,“好像不怎么像你。”
乔恩宁自嘲:“我只是个送货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
谈起孩子,气氛轻松了不少。
檀小真坐了没多久,就起身告辞了。
走之前,她说:“恩宁,祝你幸福。”
乔恩宁给她开了门,看着她离开。
之后,她们再也没见过面。
傍晚,她接到了律师事务所的电话。
事务所告诉她,起诉材料已经上交法院,也把通知函发给厉家了。
乔恩宁坐在飘窗边,摩挲着姥姥那棵秋海棠的花瓣,看着窗外的万家灯火,一盏一盏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