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琛又躺了回去，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算是摸清了她的性子，吃软不吃硬。
乔恩宁把那瓶安眠药放回抽屉里。
“你先休息吧，我晚点进来。”
她起身去了大厅。
窗边的秋海棠，还没凋谢。
看得出，主人把它养护得很好。
乔恩宁用指尖点了点花瓣，耳边似乎响起了姥姥的声音。
她站了一会儿，又走到墙边的那幅油画前。
说也奇怪，比起刚开始发现这些东西的惊慌，她现在反倒平静下来了。
大概是她之前在意的那些问题，都被厉琛解开了。
现在心里，反倒空荡荡的，有些茫然。
乔恩宁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把煮好的粥盛出来，放在餐桌上。
看时间差不多了，她走进卧室。
厉琛坐在床上，背后垫着枕头，正在看书。
乔恩宁抬头盯着点滴，快见底了。
再等几分钟就可以拔掉了。
看时机差不多，她利落地拔出针头，用棉花止血，然后把创可贴贴在针孔处。
厉琛盯着她的动作，“你怎么这么熟练？”
“曜曜一岁的时候经常发烧打点滴，我后来就学会了。”
他的声音含着叹息，“这些年辛苦你了，曜曜被养得很好。”
乔恩宁摇摇头。
照顾自己的孩子，有什么好谈辛苦的，她甘之如饴。
“当初，以为你无法生孩子，我就打算不要孩子的。”厉琛忽然说。
乔恩宁觉得荒谬，“厉氏需要继承人，你不可能没有孩子。”
就算他不生，他的父母也不会同意。
再说，他为什么要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是以为她不能生，又不是他有问题。
“厉家还有很多旁支，可以从里面挑选继承人。”厉琛说，“当时合适的人选有6个，我本来打算多观察几年的。”
乔恩宁发现，他居然是认真的。
“这些事，你从来没跟我说过。”
厉琛沉思了半晌，“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