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他毫不犹豫地选择打掉孩子。
现在，他有什么资格跟她争？
乔恩宁挺直了腰板，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男人。
厉琛拿出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
“看看这个。”
这是什么？
乔恩宁狐疑地扫了他一眼，打开了那份文件。
……她的婚检报告？
她每年都有去做体检，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除了偶尔有点贫血跟月经不规律之外，没什么其他毛病。
因此，这份检查报告出来时， 她没有去看，转手交给了厉琛的助理。
现在又给她看这个做什么？
乔恩宁一目十行，最后目光定在最后那段文字。
［子宫壁过薄，子宫先天发育不良，流产几率高达80％，不宜怀孕。］
不可能，她的身体好好的，子宫的发育也很正常。
“……你的意思是，当初的婚检报告，被人动过手脚？”
厉琛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播放一段通话录音。
“恩宁的婚检报告，是你派人动了手脚？”
“是我，她已经死了，你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声音是……
乔恩宁惊讶道：“是你父亲？”
“嗯。”
乔恩宁沉默。
原来是这样。
她的婚检报告被厉仲燊动了手脚，让厉琛误以为她的身体不适合怀孕，所以一直做避孕措施。
即使知道她怀孕了，也立刻打算打掉，因为报告上说，流产的几率高达80％。
“还有其他问题么？”厉琛忽然问。
“什么？”
“你一直对孩子的事耿耿于怀，现在我已经把原因告诉你了。”
他十指交叉放在膝盖上，问：“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们可以讨论一下你跟曜曜回厉家的事。”
乔恩宁几乎要被气笑了。
他这个语气，简直像在谈一笔生意。
她把那份报告丢在桌上，嘲讽道：“ 你不会以为，就凭这个报告跟录音，我就能冰释前嫌，乖乖带着孩子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