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她勾起唇角，故意把他的怒火撩拨得更旺。
“这也是你活该，我本来都不想把心里话说出来的，你非要逼我。”
厉琛眯起了眼。
“还有，我改变主意了。”她继续笑着说，“我不还你钱了，我也不净身出户了，厉家的钱，我要分一半走。”
她把手搭在他的胸膛上，用手指在上面画着圈圈，轻佻地说：“再说，这么长时间，我一直很好地履行着妻子的义务，你也曾经迷恋过我的身体，不是吗？看在我这么卖力的份上，你至少也要分我一点辛苦费吧？”
他抓住她作怪的手指，眼底暗光流转：“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那个温柔的、顺从的，连脾气都不怎么有的妻子，现在从她身上消失，无影无踪了。
“那是因为，我得维护好厉家少夫人的地位啊，”乔恩宁歪着脑袋，弯了弯眉眼：“现在不需要了，我也不用再委屈自己，当一个听话温顺的木偶人了。”
这话倒是真心的，她处处小心忍让，不过是为了护住那个地位，护住疗养院的那个人。
现在人不在了，她也没必要伪装了。
“以前，你觉得很委屈？”
“当然，有时候我恨不得往你们所有人头上都扣一碗麻辣烫。”乔恩宁目光沉了沉，饥饿让她的耐性快要耗尽，不想跟这男人周旋了。
“你到底走不走？”
厉琛看粥凉了，揽着她的腰，顺势坐了下去：“先把粥吃了。”
乔恩宁挥手打翻了那碗粥，挣扎从他大腿上下来，但是敌不过他的力气。
所有耐性，都告罄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折叠刀，却摸了个空。
“你找这个？”
厉琛扬了扬手里的东西。
乔恩宁瞪大眼，他什么时候——
“你就是拿这个划花了乔安安的脸？”他端详着那把刀，随手一扔，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放开我！”眼看最后防身的武器都没了，乔恩宁歇斯底里地挣扎起来。“王八蛋！”
“把粥吃掉，再动就把你绑起来。”他抓着她根本毫不费劲，那口吻像极了她在无理取闹。
她回想起之前在塞班岛，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