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恩宁等姥姥睡着，把她打包好的行李分散放回衣柜里，就拿着手机出去了。
她没想到杜如盈会突然跑来医院，现在矛盾闹得这么大，姥姥一定会铁了心要出院的。
还有厉琛……
她盯着手机，看着那熟悉的号码，一时有些犹豫。
他们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她却说了那样伤人的话，要不要给他道个歉呢？
可是她心里有点别扭。
明明是他母亲先跑来惹事的，她是气急了才说出那些话，而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拉着杜如盈离开，分明就是护着她。
他都没站在她这边，她才不想先服软呢……
乔恩宁忽然一怔。
她从什么时候起，居然期待着两人能进一步发展，他会无条件站在她这边了？
她这么快就忘记，厉琛做过的那些事情了么？
结婚前，他派了秘书来，像买宠物狗一样，跟她的父母做了交易，从没问过她的意见。
结婚没多久，他出了国，大半年没回来，任她被杜如盈刁难折磨。
忘记做安全措施后，他特意叫秘书盯着她吃下避孕药。
他甚至记错了她的生日，那天不知道是在为哪一个女人庆生，这种事明明只要看她身份证就可以知道的。
杜如盈说得对，他只是把她当成养的小玩意儿，兴起时就温存一阵，不称心了就冷落几天。
谁会在意一只宠物的尊严呢？
她真可笑，不过是发现了他偶尔露出的几分脆弱，就自以为走进了他心里。
厉琛要是知道了她这些想法，怕是会笑掉大牙吧？
乔恩宁自嘲地笑了笑，毫不迟疑地拨通了号码。
她要说服姥姥继续接受治疗，也要安抚她这位买家，让他同意继续为她花钱。
至于她自己的想法，那不重要。
电话响了几声，接通了。
“什么事？”
厉琛的声音，又蒙上了一层疏离与淡漠。
如同刚结婚那时。
乔恩宁手指甲深深陷入掌心，让自己清醒点，柔声把自己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厉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些话的，我只是气急了。”
那边静了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