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涂了药,贴了新的纱布上去。
厉琛闭着眼,安静地任她动作。
乔恩宁看着他有些苍白的脸庞,心底泛起一丝酸软。
大约是同病相怜吧,她忽然很想抱抱他。
她想着,又觉得这样做有点奇怪,最后低头,在他的伤口轻轻吹了吹。
隔着纱布吹伤口,有点傻气。
厉琛睁开眼。
他的瞳色又深又沉,像会吸人的黑色漩涡。
乔恩宁跟他对视着,心跳莫名乱了调。
她耳根微热,僵硬地移开了视线。
下一瞬,她的脸被捧住。
她的脸很小,下巴尖尖,却并不瘦削,发际带着美人尖,是小巧的心形。
厉琛一只手就可以罩住。
两人的视线胶着着,空气里流淌着暧昧的气息。
厉琛捧着她的脸,慢慢低下头。
天花板的水晶灯,熠熠生辉,在乔恩宁的视线里不断摇晃。
不,摇晃的不是灯……
乔恩宁觉得自己好像喝了酒,晕乎乎、醉醺醺,嘴巴微张着,不能自控地发出细碎的呢喃。
心脏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她甚至听到血液急速流动的声音。
这个夜里,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
多年以后,乔恩宁在异国他乡回想起这个夜晚时,忽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女人沦陷的第一步,就是对男人产生了怜惜。
第二天,乔恩宁是被饿醒的。
昨天没吃多少东西,运动量又大,她觉得自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厉琛已经离开了。
她恍惚记得,他起床后,告诉她今天有事要出去,让她不要在意杜如盈的事,他会处理。
临行前,跟她要了一个绵密的早安吻。
乔恩宁缩在被窝里,嘴角忍不住上扬。
去疗养院时,姥姥看着她打趣。
“宁宁今天很高兴啊,遇到什么好事了?”
乔恩宁抱着她撒娇,“最好的事就是跟您在一块儿。”
姥姥笑呵呵的揉着她的头发。
天气太热,乔恩宁跟姥姥在走廊上纳凉,姥姥说想吃小蛋糕,她便去厨房亲自做。
出来时,看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