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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月白此次用定北军的抗命让他们这些试图左右他的人看清楚,兵权就是王道,掌握着定北军的楼月白更是王道中的王道!
若楼月白是个心系天下苍生的圣人君子,也许楼初阳还能用道德仁心掣肘他半分!
可是经历种种折磨得楼月白如今是个彻头彻尾、心中只有仇恨的疯子,用天下苍生威胁他根本就是放屁!
周定闭上眼,这一跪便是他这一生都无法逃脱的耻辱,可是,他不得不跪!
活着,就还有希望!
以前的楼月白不是坚不可摧吗?可如今,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弱点。
只要活着,就还有机会……
“扑通”一声,周定按着撕裂般疼痛的前胸,缓缓的跪了下去!
那一向高高在上的人,这一刻仿佛老了几十岁。
可是,没有人会同情他。
杀人者人恒杀之,害人者人恒害之!
若不是他和楼初阳对楼月白出手,他也不会是如此下场!
潇婉婉最后看了周定一眼,“两个时辰,缺一不可!”
周定没有说话,可是紧咬着的嘴边却已渗出了鲜红的血迹。
“日头太晒,我送婉婉回房间休息!”
楼月白从疏影手中接过伞撑着,抬手搂上潇婉婉的腰,从周定跪下开始,他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他的身上!
潇婉婉微微颔首,垂下的眼眸中杀机却未有半分减退。
他们以为这样就能弥补对楼月白的是伤害了吗?
如果不是楼月白自己牢牢的掌握了月夕的兵权,那么今日跪在那里的也许就是他!
天色暗了下来,潇婉婉沐浴之后便躺在贵妃塌上悠闲的看起了书。
而楼月白的书房内,却乌压压的跪满了人。
他侧坐在软塌上,身上墨色的衣服宽宽散散的披在着,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封密信,幽冷的目光从眼前的默一等人身上扫过。
“所以,在本王的眼底下,你们不但没有找到百里辜玖,甚至还让他和本王的婉婉单独见了面?”
“好好好,好一个名扬天下的暗部,这点事都做不好,我要你们何用!”
顷刻间,楼月白手中定的密信化为粉末洋洋洒洒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