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便闭口不言。
他的权限已经不够了。
“最后一个问题”孙无情思考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你知道首都外的那个人工智能可以连入我的大脑?”
“是的。但涉及到执行权限的问题,我和它隶属不同的系统,我能接收非首都的所有数据,但它的行为,我没有权限干预,决策权在现任总统手中。我只是为联邦服务的一台机器。”
“我想知道,谁有权限知道这件事?”
“抱歉,高于您数据权限的人员名单,您没有权限查询。”
听了这句话,孙无情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如果是首都外的“朋友”,现在应该帮他想办法绕过这些破规定吧。
没有更多的问题,他担心他今天的行为会被有心人查到,也不敢再逗留,于是决定转身离开。至少他身体的改变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他也没有奢望能得到更多的自己无法掌握的信息。
但就在门打开的一刹那,耳边再度传来了那道冷酷的机械音。
“根据我的计算,孙无情先生,任何通过自主决策来连接人类大脑的机械生命,才更应该小心,不是吗?”
这道声音没有丝毫的感情,仿佛在复述一个事实。
孙无情转过头,身后无穷无尽的计算集群依然在忙碌着,无数的机械臂正在紧张的修补受损的CPU。这里就是这台机器的大脑,这里计算着整个联邦。
但那道声音仿佛自脑海中传来,让人感觉是如此的不真实。他想起首都外“朋友”说的一句话:“首都内的‘朋友’可能已经连接上他的大脑,却选择没有说话。”
但现在它提出了一个新的论点。
真正的机器是没有感情的,如果这样,擅自连接他的大脑并给他提供帮助的那位“朋友”,又是为了什么呢?
他吞了口唾沫,离开了这幽深的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