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沙滩、蓝天、绿草、纯白的婚纱、洋溢着幸福的欢笑
“无聊至极!”
油彩泼撒,原本雪白的画纸被另一种色彩覆盖,画中只出现背影的人群也被红色的油彩遮掩
远远望去,一片血红,仿佛预兆着不详
“你不去参加婚礼就算了,好端端的发什么脾气”萨卡斯基老好人一样捡起地上沾染了泥土油彩,已经看不出刚才那副温馨婚礼场面的画纸,语气里说不出的惋惜“多漂亮的一幅画,托利肯定喜欢”
“他喜欢?他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他来喜欢!”阿曦又掏出另一张干净画纸,动作轻柔,落笔优雅,嘴上依旧骂骂咧咧“托莉维亚真是瞎了眼,看上那么一个男人!”
萨卡斯基背对着阿曦坐在海岸边,面前是无垠的蔚蓝海洋,头顶是灿烂却不刺眼的阳光
“你不是说要去参军吗,怎么还没走?”阿曦叉着腰,阴阳怪气骂着“人家托利娶王女,今晚就加冕成为奥特兰王国的国王了,你一个外人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外人】两个字格外阴阳怪气
【阿曦,奥特兰是我的家,托利是我未来的丈夫,你不过是个外人罢了!】
托莉维亚淡漠的话语在耳边回响,那样一双漂亮眸子里流露出无尽的疏离与决绝
“她怎么敢的!”
萨卡斯基看着阿曦气得跳脚,漂亮的小脸满是羞恼,心中默默腹议着:啊,果然只是被惯坏了的贵族小丫头啊
他仰躺下来,手搭在眼皮上,似问又似自言自语“你说,她会不会”后面的话语被海浪声覆盖
会不会什么呢?会高兴吗?她是高兴的吧,她终于光明正大拿回了属于她的东西。
会失望会后悔会遗憾么
萨卡斯基手指微动,但终究归于平静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的事
托莉维亚如此,他,也如此
“本宫可是”阿曦还在骂骂咧咧
“少主!”西莉亚打断道“您该喝药了”
“喝什么药,我都被那蠢货气死了!”阿曦打掉西莉亚手里的药丸,喘着气捧着心口惺惺作态“我这病怕是好不了了,需得用蔷薇大公的心脏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