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楼了才出了房间,楼下虽只有两桌客人氛围却格外沉重,周莘猫着身子闪进卫玘房间。
“从进门到现在,想必你也觉察到了,这个客栈不太对劲。”周莘进了房就看见卫玘立在窗前,她两步过去站定在他身侧,楼下正是马厩。
马厩里没有一匹马,就连周莘和卫玘骑来的马也没了影子,只有零落几堆草在槽里放着,卫玘目色沉沉,屋里霎时冷了下来,周莘倍感压力。
夜色渐沉,周莘心里不宁静,和卫玘站了半刻才挤出来一句话,“不若,我们趁夜…”
话还没说完,卫玘就转头看她,目光里都是探索的意味,“不好奇这背后的人是谁?”
其实周莘对这个还真不感兴趣,她顶多和越国有仇。越公不必说,天玄若是要杀人,何必都这么大个圈子,想想也知道这些人和画舫宴刺杀的是一波。
周莘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问道:“难不成你早猜到,在这周围布了庆阳军,等着他们跳这个大坑?”
卫玘摇摇头,“这些人从樊阳就开始跟我们了,若我带了人,他们必定不会这么轻易露面。”
明显这些人是冲他来的,他带着庆阳军招摇过世还不如他一个人作饵,这些刺客一直试探在他身边不敢出手,无非就是怕他安排了庆阳军的高手,从出樊阳城到现在已经三日,等确定只有一个周莘跟着她,那么今夜无非就是最好的时机。
这个镇子前不着鲁地后不到汾州,周围山林茂密,绝对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
周莘笑意僵住,一面是惮于招惹这些祸事,一面是蠢蠢欲动的想练练手,长生剑在她手上还没出过鞘,好歹卫玘于她也有些情意在。
周莘想起画舫宴那夜的杀手,个个身手都厉害的很,单是在小船上和她拉扯的那个就不是普通人。
她在叶府成亲的事,有心人稍一查就知道,她已经和卫玘是一条船上的人了,索性且看看这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周莘释怀了,越过卫玘就去开门,卫玘喊住她,她才一本正经的回头答道:“侯爷,不亲自下去收网?”
两人攀谈不过一刻,下楼来大堂里仍是那两桌人吃喝,老板娘看她二人入座,殷勤的上来倒茶招呼,招牌菜一样上了一盘才退下。
屋里灯火昏暗,屋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