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莘几欲开口否认,她想玉无心既然能问出口,也必然知道点什么,“是写过,只是还未曾收到老先生的回信。”
“这老东西,他知道我在樊阳,不敢回信呢?”玉无心脸色不太开心,上好的胭脂都提不起她的半分笑意。
周莘只好贴着笑脸,等着和玉无心上了楼,手便贴上她的胳膊,“我从朔城到樊阳,都足花了七八日呢!驿站送信更慢,也不知信到了没有,来回更要差些时日,又兴许在路上了。若彼时我不在玉人阁了,玉娘拆了看,叫你不开心了,等我回去骂他!”
两人一同上楼,迎面来的丫头都一一向玉无心和周莘行礼,这一路倒是没看见卫玘,周莘不免张望,想着自己瞧见他是该磕头还是该行礼。
“鲁公一早就启程回了沂州,卫侯爷策马送他,这会儿估计在回来的路上呢!”
周莘自知被看透心事,朝她笑着不说话,这会儿玉无心正领着她上了四楼廊桥处,往下瞧,正好能看到玉人阁后院的门。
周莘四处相看,正对着的房间便是玉娘厢房,她初到玉人阁便是在这里,现在想想当真是自己胆大。
即便是在外间,她也能闻到那夜萦绕鼻尖的千芳髓。玉娘很爱这香,听说千金难求,是玉娘自己调的,周莘呆了这么些时日,身上不免也染上许多。
“樊阳这里,你不能再呆了。”玉无心倚在栏杆上,正经的瞧着周莘。
周莘点头应上,她确实闹得动静太大了,鲁越毗邻,难保天玄不派人来查探。
她双手撑在栏杆上,听着楼下的熙攘之声,想起自己在玉人阁呆的这些时日,总觉得半生已过,这半生她都在忘情的舞剑,没有半点被仇恨所缚的模样。
她眼里似蒙了层雾,雾帘里看到颀长的身影过了后院门,她听见玉娘的声音,“正巧了,卫侯爷来了。”
玉无心说完便进了门,余下周莘在廊下回神,不知多久她听见楼阶那里传来声音,她转头看,那抹身影越来越近,占据她整个视线,绛紫锦袍,衣襟滚金,衬的卫玘整个人都尊贵万分。
等卫玘近了跟前,见他眉梢微扬,蓦地周莘视线和他对上,“小周姑娘是在等我?”
周莘转开视线,听见他话里隐约含着的笑意,不自然道:“玉娘等我们许久了,快些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