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扬的往后靠了靠,竟是坐在主位的叶老爷子,周莘立刻起身垂首,“多谢老爷子。”
叶云山放下筷子摆摆手让她坐下,和蔼道:“总觉得与周家有些渊源,你既然也姓周,想来也是有缘,叶家对待贵客向来如此,你不必拘礼。”
周莘点头坐下,心里不太宁静,叶云山这作为总让她以为他知道些什么,她担忧的连嘴里的鱼都没了味道。
饭过半晌,叶轻鸿与叶青回来了,二人神色凝重,入内朝叶云山先行了礼,颂今跟着卸了叶轻鸿身上的披肩,叫人给叶轻鸿和叶青添了碗筷,叶轻鸿入座,叶青被推及桌前,此间不闻一语。
叶云山虽是家主,却极少管王宫之事,若不是昨夜太过凶险,只怕老爷子也不肯过问,现下他正看着叶轻鸿喝了口茶长叹一口气,问道:“如何了?”
叶轻鸿放下茶盏,沉声道来,“昨夜画舫刺杀之事,襄公派了乔世子严查,画舫已经清空,从河里也捞出不少人的尸体,染红大半片沣河。除了死伤无数,还失踪了一人,便是齐王后。”
“我记得,昨夜奉昌暗示襄公意欲与玘表哥结亲,玘表哥回绝,奉昌甩了脸色离席,王后也跟着离开,此后至画舫停下来,也只见到奉昌一人出现。”叶昭放下筷子就是一顿回忆,他也是明摆着不喜欢奉昌,却又不得不问一句奉昌如何了。
“她疯了。”叶青提起神色淡淡,像是提起无关紧要的人一般。
在场具是一惊,没想到奉昌在乱夜里竟被吓疯了。
“乔世子说,昨夜被带回去时神智就已不太清醒,现下一直抱着一把刀,也不肯梳洗吃饭,与痴儿无异。”叶轻鸿跟着解释,顿了顿又道,“抓住的那些刺客,死的活的竟一个也没问出来。”
卫玘眸中无波,轻巧开口,“地牢关着的那个也不肯开口。”
“昨夜那般凶险,有人势要下狠手,不是除去襄公,就是…针对叶家。”叶青抬眸,话语戛然而止,眼里藏着锋芒,正对着卫玘,这角度周莘也看的清楚,被他眼神吓了一跳,叶青平日里性子缓和,但凡提及叶家,那就是要吃人。
周莘不由的侧了侧身子,跟着看向卫玘,早前在客栈时,就有人猜测叶家树大招风,这次画舫盛宴不是个好事,叶家再加上一个庆阳侯,这就是明晃晃的活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