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悦精神一震,问道:“这是侯爷的意思?”
常漫天神秘一笑,并没有说话。杜悦却是大喜,连声道谢,随即告辞而去。
杜悦回了自己府中,一门心思琢磨如何写状子,确实忘了去飞羽卫驻地一事。当然即便记着,杜悦也不会去被旁人看笑话。
废了无数稿之后,杜悦终于满意了。杜悦自己再读一遍,这篇声泪俱下、令人发指的状子后,都忍不住为自己鸣不平!
杜悦伸出大拇指咬破,在状子的末尾按了一个血手印。
看了看天色,时辰尚早。闭目思索了片刻,杜悦眼中露出一丝狠色,叫了侍女过来,命其去买些泻药回来。
侍女大惊,但见杜悦脸色不好,便直接应声去了。
杜悦狠心一次性吃了半包泻药。半个时辰后,便开始了,直至真的虚脱了。
杜悦不敢吃任何食物,也不敢喝水,从自己府中到御史大夫府上,路途也不算太近,何况还要告状呢?总不能在御史大夫府上不停的去茅厕吧!
当然,即便是不去御史大夫府上,杜悦也不敢进食。
等到戌时,杜悦感觉已被掏空了。方才命令侍卫搀扶着自己,上了马车,朝御史大夫府驶去。
御史大夫傅珩已年约七十,这个时间已准备休息了。下人通报飞羽卫统领杜悦来访,要状告平阳侯兼飞羽卫大统领赵昱,犹豫了半天,还是接见了杜悦。
傅珩见到杜悦时,吓了一跳。杜悦双腿发颤、面色煞白、满头冷汗,看似已病入膏肓、不可救药了。
“傅大夫,您要主持公道啊!”杜悦痛哭流涕的递上状子。
傅珩此人,正如太安侯所言,为人处事公正、对靖国忠心耿耿,但性格爆裂。太安侯曾意图收买傅珩,却被坚拒并严厉斥责。
傅珩读了杜悦的状子,又见到杜悦这般模样,顿时怒了。“平阳侯这是要乱搞什么?受封飞羽卫大统领后,多日不去上任。上任第一日便不分青红皂白。撤了一位有过军功的统领!是想立威呢?还是想要搞乱朝纲!”
杜悦连连点头:“傅大夫明鉴。”
傅珩瞅了瞅杜悦,摆手道:“快些回去休养吧!看样子只剩半条命了,还如何能领命办案?”
“杜悦不服啊!”杜悦哭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