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医师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这种做法既合理又高效,多少病患因为伤口难以愈合反复化脓。这么缝上确实好愈合多了。缝合完成后,银霄头上已经出了一层汗,他把工具交给两个医徒收拾,和刘医师讨论后续配药问题,后面还有感染风险。
和刘医师认真和讨论,银霄不懂这里的中医药的配方,这方面还是按照刘医师的建议来开方。银霄把手术后的护理口述让医徒写了下来,一个从小学简体字的人虽然能看懂繁体字,但是上手写还是太冒险了,而且银霄并不怎么学过毛笔字,写出来估计没眼看。
忙了大半夜,银霄困的不行,这一个多月时间养成早睡习惯,他忍着哈欠交代他们,不排除起热的可能,后半夜有情况记得叫他。
文元负责守夜,齐屿把银霄送出门,银霄扶着墙破着走,忍着哈欠后他眼睛很湿润,泛着朦胧的光,在灯光下几乎摄人心魄。
银霄左脚隐隐作痛,走得不稳,齐屿扶了他一把,银霄立刻全身僵硬起来,第一次见面时就差点被掐死的阴影在见到这个人后又浮了出来,他几乎不看齐屿,干巴巴道谢后回屋了。
齐屿看着那扇小小木门,站了一会,或许他平生第一次生出了鲁莽后的悔意。他转身离开院子,今夜还有太多事情需要处理。
白马山分三座峰,最低一峰行人可通行,另两峰属朝廷机密机构“搏虎军”据点,由白马城主监管。
密林深处有一处石塔,连着大一片高顶建筑,旁边沿着一片演武场,建起已经很多年,这里是搏虎军常年抵御外敌的第一道防线,白马山另一边就是边境,两国很多暗自较量都是从这里开始。
搏虎军虽然眼线布满了山林,但山大林密,偷袭的事情时有发生。齐屿回到石塔,左侯卫季臻正在指挥收拾善后,看见齐屿,过来执礼:“主子。”
齐屿巡了一眼塔外问:“情况怎么样。”
“伤了七八个兄弟,都是外伤,对面伤了约十三四个,留下来两个,没活口。”齐屿冷着脸,王都的消息近一个月对外有忍让之意,这两次遇袭或许也是对方试探的一环,局势越来越动荡了,得尽快清理一下内鬼,不然王都对搏虎军的信任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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