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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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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六章 一愿达成,一变突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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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人伤了!

    首先愤怒的是盘儿,因着大君下令准备大婚一事,盘儿变得十分忙碌,再者她虽不是弱不经风,但对于骑射一事并不如白衣们专业,故而便没有跟着旖景去练武场凑趣,自然,也剥夺了夏柯随往练武场的资格,两个贴身婢女忙碌着的是一应琐碎。

    这日当见旖景纱衣染血的归来,两人大惊失色,当盘儿得知竟是新厥剑伤夫人,顿时暴跳如雷,拉着夏柯,立即让人把此事上报清早入宫的大君,一边忙不迭地诏入良医正替旖景包扎伤口。

    这伤不轻不重,若是在大君臂上也就是一笑置之,但换作旖景,就有些触目惊心了。

    而让盘儿越发狂躁的是,当她训斥新厥时,竟然遭到了“大逆不道”的反驳——“夫人自个儿要与属下切磋剑术,存心陷害,在场可有十余人目睹,便是大君质问下来,属下也不屈理。”

    盘儿气得倒抽凉气。

    夏柯认为自己不能太冷静,按理,应当表现得比盘儿更加狂躁才对,于是冲着新厥就是一个耳光,反而被扭住胳膊一推,巨响一声,撞毁瓷樽数个。

    夏柯银牙一咬,额头直接就撞向案角。

    这下子场面就更加惨烈了。

    旖景惊怒之余,推开蹙眉不语的医官,上前察看夏柯伤势,顺便抹了她半脑门血。

    然后旖景发威了:“大胆侍婢,因怀不满,今日尔等有意挑衅,伤我不说,反诬我陷害尔等,眼下竟然又再行凶!盘儿,立即唤亲兵入内,将之扣押!”

    新厥眼看不能善了,急怒不已,一切理智与专业素养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焚为冲他自有安排,势必不会让自己受疑,她便料到楚王会有所动伤,难道两盟之争就是楚王的安排之一?

    虞沨这人不好惹,金元公主有了更进一步的体会——疯了,都疯了!——金元无疑将楚王与大君之间划上等号——为了爱慕,感情这两人把江山大业真当成了一盘棋局?

    而另一个惊疑者自然就是大君。

    他十分笃定,大隆众多属国,决不可能为了区区一盟的兴衰征兵,但是,当属国被侵,大隆为了显示国威,也不会袖手旁观。

    这回两盟之争,实际上是要逼着西梁出面调解。

    但对西梁是有益无害。

    倘若挑衅大隆属邦的部盟不服,西梁便有了名义将之攻占,倘若属邦臣服,西梁与大隆之谊也更进一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代表大隆出使西梁之人是楚王虞沨。

    大君决不相信这是偶然。

    虞沨行动了,如果他血洗东明余孽是前奏,那么这回出使西梁,就是正式宣战。

    并非国与国,而是针对他虞灏西个人。

    虞沨是要带旖景回去。

    大君当然要严阵以待!

    禁于深宅的旖景,并不知虞沨这阵东风已经刮了过来,直到某日,忽然遭至五雷轰顶。

    这时,已经是七月,因为两盟之争,大隆使臣即将来访,西梁立储之议延后,而大君姻缘一事自然也处于停滞阶段。

    不过大君府的仆妇并没得到示意,盘儿依然为此忙碌不停,夏柯照旧心不在焉准备女红针凿,旖景每日朝早,按例会去演武场折磨薛大统领,有时会遇见孔奚临前来“观战”,一个冷若冰霜,一个视若不察。

    可是霓衣绣坊精心绣制的嫁衣送入时,肖蔓并没有如同往常般得准来见。

    旖景便知虞灏西已经断绝了她与外界接触的机会,说明虞沨的计划正在按步就班,并且进行到了关键时候。

    但是这时,旖景已经不需要与外界接触了。

    所以,她很淡定。

    也暗暗兴奋。

    没有察觉自己犯了一个致命的失误,她忘记了关注为何肖蔓没有亲自送入嫁衣。

    这让草木皆兵的大君感觉到了蹊跷之处。

    他开始怀疑肖蔓。

    于是大君主动与沿氏家主来往,打听得肖蔓竟然并非西梁国民!

    来自大隆……

    孔奚临早察得肖蔓的夫主姓王——为何不是姓金?那是因为金七当年担心被家族连累,从经商之时,就改名换姓,这也是起初迷惑了大君一方的原因。

    而虞沨明知大君识得金七,为稳妥起见,自从肖蔓渗入大君府后,就让金七暂留楚州。

    这也导致了大君虽然对肖蔓的身份产生孤疑,但追究起来,察明真相也并不那么容易。

    大君干脆釜底抽薪,防范于根本。

    所以这日傍晚,旖景怀抱着晓晓坐在绿卿苑中的一角红亭,正努力尝试着与晓晓用彼此都能听懂的语言达成沟通时,就见大君一如往常般“和蔼可亲”地踏着斜阳慢步过来。

    鸦青长衣上,郁金纹染着霞光,那般艳丽。

    晓晓在旖景怀中,呵呵笑着对大君伸出胖胖的手臂。

    孩子清澈的乌眸熠熠生辉。

    大君已经十分熟练地回应晓晓的热情,接过她,兴致勃勃地抛举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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