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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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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 候府阖墙,纵容之祸(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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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腊月初一那番兴师问罪之后,建宁候府自是铩羽而归,黄三爷自是满心不甘,他也说不出个什么由头,甚至没闹清楚这场事端的根底,唯体会到的几点是——

    卫国公府仗势欺人,大长公主与卫国公不顾姻亲,包庇放纵旖景插手王府二房的婚事,害得女儿的风光大聘落空,六万两聘金呀,就被她几句话说得没了大半!

    老王妃偏心,苛待庶子,主事不公,看她对旖景与江月的态度,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楚王与虞沨不顾亲族,狭隘孤寒,枉为堂堂亲王、天子信臣。

    总之个个仗势欺人,当他们候府是落魄寒门么?

    更气的是自家兄长,只知一昧地趋炎附势,胳膊肘子往外拐,有什么资格袭爵当家?!

    一回候府,就满腹怒火地要与太夫人商量计议,这事不能就这么算!

    却反而遭到一番痛斥。

    这当然是太夫人离开王府又见身边没有外人,才再无顾及,总算将心里的责怨暴发出来——诚然,起初江月一番挑唆本就让偏心孙女儿的太夫人将信将疑,突地又发生了“腹痛中毒”,江月一口咬定无关饮食而是中了旖景的算计,更加让太夫人惊怒,压根没有细想,也不认为江月会买通外人陷害旖景,撇开护短这一层原因,太夫人也明白旖景出身显赫,又得太后顾惜,江月怎么会用这么漏洞百出轻易就被人拆穿的把戏嫁祸?

    当太医与马大夫当堂对质,并验明药中无毒,太夫人眼见江月的手足无措,才不敢置信地醒悟过来是自家孙女儿的错失,可当着楚王府与卫国公府众人的面,她也只能咬着牙替江月开脱。

    尽管如此,太夫人心里未必就对江月没有埋怨,自然更觉三爷对聘金一事耿耿于怀实在丢脸,愧怒加交的同时,更为江月将来处境担忧,根本无睱听三爷无理取闹又毫无意义的吵嚷,只以一场斥责了断。

    三爷自从懂事以来,跋扈蛮横了大半辈子还从没受过太夫人如此严厉的责骂,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怒火灼穿,回屋之后好一番发泄,怒吼声险些掀开了屋要香蕊当耳目,甚至不需要用金银买通。

    可笑的是三太太还给香蕊画了个大饼儿,说什么好好侍候忠心事主,将来少不得她的好,意思是要给三爷开脸做了通房,就以为香蕊对她会死心踏地。

    别说香蕊压根没有与人做妾的主意,眼看着三爷待那些姨娘,新鲜劲一过,丢在一旁死活不问,三太太虽还算贤良并不多妒,不会阴谋害人性命,可实在狭隘孤寒,姨娘的月例银都克扣着不发,公中按例发的四季衣裳也被“截流”,眼下还活着没病死那两个,可怜沦落至衣无二件的境地,还不如候夫人身边一个三等丫鬟光鲜。

    若为此就死心踏地,脑子是被水煮了吧。

    又说建宁候,听了三爷的话气得目瞪口呆,尤其那些“千刀万剐”“痛打落水狗”的恶语,这哪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弟,简直就是生死不容的对头,他可不以为三爷只是嘴上发狠,当了几十年的兄弟同住屋檐下,彼此性情也都清楚,三爷自私阴毒、睚眦必报建宁候早有领教。

    当初太夫人身边有个侍女,一早是准了给四爷,哪知被三爷看中了眼,求了许多回,无奈那侍女本身不愿,太夫人到底顾及许多年的情份,也不愿强迫了贴身丫鬟,只这情形,再给四爷当然不再合适。

    于是就把那侍女指了个管事,放出去备嫁。

    三爷便恨上了侍女不知好歹,跳着脚的发誓要让她不得好死。

    那时三爷年才及冠,太夫人与建宁候且以为他争强好胜一时觉得没脸才嘴上发狠,并没上心。

    哪知三爷竟真闯去了侍女私家,把人掳了出来,欺凌侮辱一番,坏了人清白。

    太夫人气得个绝倒,见侍女要寻死,生怕张扬出去于家声不利,到底还是趁了三爷的愿,把侍女给了他。

    没过多久就被三爷捏了个把柄,大冷天儿的罚着在院里跪冰盆,侍女到底受了寒,病得起不来身还被三爷着人抬去庄子里头,喝令不让请医,生生病死了。

    太夫人与建宁候知情时,侍女已经被卷席子裹着扔到乱葬坑。

    建宁候自此对这兄弟灰心丧意,连个婢女都不放过,如此心胸,还指望他将来能成大器,为家族繁荣助一臂之力?

    不过从前三爷到底还能做到“兄友弟恭”,至少在家人亲族面前不会这般跋扈蛮横,建宁候哪能想到三爷竟对他这个长兄心怀怨恨,都到了恨不能千刀万剐的地步。

    看来三爷这回是笃信有黄陶撑腰,攀附上秦相与四皇子为靠,又认为江月嫁入宗室风光显赫,彻底地有恃无恐,再不愿忍辱吞声。

    此隐患必成大祸!

    建宁候也是重重一拳头擂向几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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