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宛把背篓放地上,从里面掏出一个大西瓜。
也不管少年诧异的目光,她又走向卧地的老人,蹲下身。
老人似乎也有所察觉,微眯着眼看宁宛。
少年事先已经告知他会有人来给他治病,刚刚也听见了宁宛说话的动静。
此刻,他浑浊的眸光都是沧桑,张了张嘴,除却沙哑的闷哼声,什么都没讲出来。
宁宛看出老人似乎是要跟她打招呼,她忙说:“爷爷你别动,我先帮你把脉,治疗的事我会给……额,给那个孩子说。”
貌似她忘记问了,那少年叫什么名她还不清楚呢。
这会儿少年不在屋里,宁宛也懒得去问。
她静下心来给老人做检查。
老人发了高烧,腿上有伤口,而且是化脓性肿胀。
见老人一直都是眯着眼瞧她,宁宛又猜测老人应该有眼疾。
她先从竹篓里取出来事先备好的医药箱,退烧胶囊拆了包装,只留了里面的。消炎药也是,包装都去掉,按份量配比分装在了不同的纸包里。
宁宛又取出稀释了无数次的圣泉水,小心翼翼地把老人扶起来喂药。
“爷爷,这是退烧跟消炎的,先吃了。”
老人还算配合,不过因为虚弱,喝了三次水才把药片彻底咽下去。
宁宛给顺了顺气儿,又慢慢将老人放下。
少年此时从外面进来,随着他一起的,还有一位爷爷。
“丫头,你真敢治病?”那位爷爷上来就这么问,宁宛愣了一下,倒是立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无奈又心疼,“性命无价,不分高低贵贱,我有什么不敢的?倒是这环境太糟糕,根本就不适合养病。”
“谁说不是呢?但也没有办法。我们这些牛鬼蛇神,人家医院根本就不敢收。这还是工伤呢,村长给盖了公章给了证明,人家也不收。”
那位爷爷带着埋怨的口吻嘟囔着,宁宛的双眉微蹙,“工伤?是在村里干活受的伤吗?有证明为什么医院不收?”
“之前我们不是干这些活来着,两个月之前,我们干的都是重活。大多数都在窑厂那边脱坯,老渔跟老萧被叫去盖房子,结果老渔从房顶上掉了下来,断了腿。
开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