挚:“到底是什么呢,真的好好奇哦,程同学,或许你自己知道吗?”
只差没举个牌子在他面前嘲讽他:请你有点自知之明。
程同学气炸。
他咯吱咯吱捏着拳头,却又被旁边着急的杨鲸死死抱住胳膊而无法动手,对上男生似笑非笑的眼神,怒火愈烧愈盛,情不自禁就说出了自己从前绝不会说出的那种话:“像你这样的人,如果不是跟我们成为同学,这辈子都没资格踏进这里。哈,你以前引以为傲的不就是成绩么,现在好了,甚至都不能跟莱一填同个档次的志愿。只会逞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游略,不是一个阶级的人,不配!”
……
夜风拂过精心修剪的绿化园林,高贵的黑天鹅在造价不菲的人工湖畔抖毛,远处别墅群灯火通明,把停在路边那辆帕拉梅拉的车牌号照得一清一楚。
游略微微抬眸,瞥见同为槐花巷居民的杨鲸脸色忽然变得惨白。
看来程子濯的言语利刃没有命中他,却意外背刺了自己的女主角。
且刺得很痛。
不过这番话倒是让游略第一次认真地端详面前的少年。
略带攻击性的五官,眉宇间挥之不去的肆意张扬,神情更是桀骜不羁,平日行事却透着一股天真爽朗。
没有错,很符合青春校园故事里的男主形象。
可世上很多人,或许在能感受青春前,就已经被迫长大了。
这些人的伤痛,在另一些人眼中,只是阶级如此,命该如此。
他笑笑,没再用那种激怒人的懒散态度:“程子濯同学,出身无法改变,人的命运却并不完全由出身决定——有人说这是专门写给穷人的鸡汤和安慰剂,但我始终相信这一点。”
“十年之后,或许我会成为一名建筑师,一位企业家,一个贩夫走卒,一只普通社畜,或许我能白手起家财运亨通,也可能依旧过着穷困潦倒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生活,但不论最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因我出身微寒而自惭形秽。”
“回首往昔,我只会为我这辈子如巨婴般依靠父母到死而感到羞愧,为我通过歪门邪道谋取社会地位却依旧沾沾自喜而感到耻辱,为我志大才疏却总是自命不凡地嘲笑努力生活的普通人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