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福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这事得从三年前说起。有一天高主任突然找我,说想弄点值钱的东西来卖,补贴一下生活。我当时级别还低,工资也很低,没多想就同意了。
一开始就是时不时弄一点不锈钢的料,过了一阵子,高主任的侄子高松也就加入进来。高松入伙之后,我们便断断续续开始偷铜料。”
“那高松是出于什么原因,诬陷林主任的?”王科长见周大福交代的都属实,跟着问了林爱军也想知道的事。
“高主任和高松二人是叔侄关系。”周大福避重就轻地道。
“周大福,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你和高松两人的人证和物证都已经有了,你俩肯定是跑不了。高主任是退休的干部,要是这话中间还有造假的成分,你可就罪加一等了。
再说了,高松都已经招认了,你不招的话,那就你判得最多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你懂的哦??”王科长面无表情得看着周大福。
周大福闻言沉默了,深深叹了一口气。
林爱军见状,知道他这是典型的囚徒困境了。
因为这时候他并不知道高松到底会招认多少。
如果高松和盘托出,他隐瞒了,那他就罪加一等。
一般这种情况下,为了保自己,都会选择坦白从宽。
“算了,我都招了吧!高主任其实在退休之前,就告诉我已经把我推荐给了组织科顶替他的位置做车间主任的。我俩谁也没想到平时一点不起眼的林主任这时候会被提拔起来,我一直忿忿不平怀恨在心。”周大福说着,抬头看向了林爱军。
“他们都说,你是旦科长靠着裙带关系,把杨厂长给忽悠了,才能坐上这个位置的。不然凭资历,哪里轮得到你。”
林爱军闻言淡淡笑了,心道:你也太小看一个上万人的大厂的厂长了。
“那高松诬陷林主任,都是你背后挑唆的?”王科长生气地问道。
周大福闻言点了点头承认了:“主意是我出的。想着万一高松被抓,顺带着把林主任弄下台也是好的。”
“啧啧啧,你看看,嫉妒果然使人面目全非!”王科长一边说一边摇头:“周大福,实话告诉你,高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