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好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吧?”
“那倒是。”彭彬端起酒杯,眯着眼,观察着漂亮的鲜红色酒液,随口回答。
“是高文睿让你这么做的。”贺子扬挑了下眉,用肯定的语气说。
“表哥有事,所以只能由我代为招待你们了。”彭彬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贺子扬把双手放在桌子上,用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盯着他,“雇佣绑架与直接从事绑架,属于共同犯罪。”
彭彬半点不惊慌,泰然自若的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你来会所是消费的,我自然欢迎,如果不是……”
他话没说完,用单手支着下巴,朝贺子扬勾勾手指。
贺子扬皱眉,但还是凑过去。
彭彬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贺子扬耳边说:“如果不是我手下留情,江语晴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说完他靠回沙发里。
“果然是你们!”贺子扬大怒,拍着桌子猛地站起身。
彭彬若无其事地摊摊手,看着他笑的肆无忌惮,“太可惜了,你没有证据。哦,对了,千万不要忘记,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贺子扬盯着他冷声问。
彭彬手指在太阳穴处轻轻点着,装模作样的思考了一会儿,回答道:“大概是觉得这样很好玩吧!”
贺子扬当场就被气笑了,他把杯子举起来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咬牙切齿地说:“祝你们玩的尽兴,我一定会奉陪到底。”
然后将杯子重重放回桌上,随着砰一声巨响,贺子扬也愤然转身离去。
彭彬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盯着酒杯。
红酒慢慢从杯壁的裂痕处流出来,滴到桌面上,晕染开来,一滴一滴,如同盛放的鲜血。
楚天南的尸体已经由法医鉴定过,确定为窒息性死亡。
接到通知后,贺子扬按规定将楚天南遗体送往殡葬馆火化。
贺子扬这次没有亲眼看火化的过程,他站在外面。冬日凛冽的风,掀动着他的衣角,他迎着冷风,思绪万千。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谋杀楚天南的护工当天就被抓获了。
据说他昨夜和酒友喝酒时,牛皮吹的满天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