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不得道谢，大步往楼上跑。
通往阳台的门大开着，云层遮住朝阳，天空阴沉的可怕，大风伴着雨丝飘入贺子扬的衣领，冷的他打了一个哆嗦。
在天台最边缘，楚然望着楼下凌风而立，冷冽的风掀起他的衣摆，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朝贺子扬笑了一下，笑的轻松自如，贺子扬心脏却像被铁钳狠狠夹了一下。
他声音忍不住开始颤抖，“楚然，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我们都可以帮你，千万不要做这样的事……”
楚然又笑了，“哥，还能再看你一眼，真好啊！”
贺子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笑容出现在楚然脸上，那么宁静那么安详，却让他止不住心惊肉跳。
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向楚然缓缓靠近，“你冷静，听我说，如果少了你，fpc就不再完整了，我们大家在一起多好啊！不管有什么事，我们一定会帮你……”
楚然听到fpc时神情出现瞬间的痛苦，而后固执地摇了摇头说：“你不懂，任何人都帮不了我的。你们不要为我难过，这才是我应有的归宿……”
他转头望着高楼下方的城市街道，轻声哼起一支曲子，旋律那么熟悉，正是贺子扬在他电脑里看过的那首。
他哼了几句，转过身面向贺子扬，轻声说：“哥，我走了，你保重！”
他张开双臂闭上眼睛，微笑着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是解脱。
然后迎着风倒下去。
“楚然……”
贺子扬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然而一切都太迟了。
楚然的衣角擦过他的手指，只剩风吹过。
贺子扬眼睁睁看着楚然的身体抛出一道弧线，向下坠落，而他却无力阻止。
他大脑刹那间一片空白，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只觉得天旋地转，脑子里开始嗡鸣，眼前昏黄，就像在做一场噩梦。
重物落地。
楼下尖叫声乍起，打破整个清晨的宁静。
贺子扬耳膜刺痛，心脏冷到极致，他的意识也随之坠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警车和救护车呼啸而至，他方才恢复听觉。
天空，还是那片阴沉沉的天空，秋雨洋